“你先走吧。”纪蜜也不久留藤其琛，杨擎现在是他的金主，不能懈怠工作。
等藤其琛也走后，纪蜜轻声关上了病房门，悄悄坐到病床前，守着昏睡状态的言绪。
他们说了这么久，也不见吵醒言绪，可见是陷入了深度沉睡。
纪蜜给他再次掖了掖被角，轻声喃喃着:“好好休息吧。”
说不出做个好梦这种话，人头都破了，被病痛折磨，还经历了一场追击，又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病床再豪华也是病床。
不指望言绪能有美梦，不做噩梦就好。
手边也没有手机，纪蜜只能看看言绪，又盯盯悬在言绪上头的点滴，病房里安静地能听到药水瓶里一滴滴滴下来的滴答声，还有言绪清浅的呼吸声。
看看时间，已经深夜两点，她也经历了一晚上，身上不是没有酸痛的几处，真是因为疼痛，加上这份安静，让她反而倍感清醒。
不疲惫不困倦，脑袋也难得放空地不会运作，却备显清明，她大概是能撑到天亮也不睡了。
等天亮，没有疲惫感的纪蜜起身去买跟言绪两人份的早餐，回来的时候，在护士台看到了季暮。
“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手机。”季暮把手里拎着的袋子递给纪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