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过了半晌，卢恪从报告里抬头，以为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惹傅渊不suang了，就看见男人正直挺挺躺在沙发上，睁眼盯着天花板，嘴角扬起一道诡异的弧度。
“痊愈？”
“你手里有几个天生的疯子，最后能变成正常人的？这概率有多少？”
卢恪沉默。
这个怪病，目前医学上还没有案例。
治愈率是0%。
所谓“痊愈”，只是他鼓励傅渊不要放弃的托词。
傅渊比谁都清楚，他病得有多重，求生yu有多低。
“别白费力气了。”
“这是那个人对我的诅咒。”
“活着，就是对我的惩罚。”
……
早上，岑念按工作时间起cuang后，她像往常一样去律所上班，看完手里几场即将开庭的案件，正好到了饭点。
“岑律师，隔壁新开了一家超好吃的川菜，一起去吧？”
于心菀顶着新染的蓝毛，凑到岑念面前，嘟嘴撒娇求她一起吃个饭。
她是岑念的学妹，也是同事，两人年纪相仿又是校友，自然比其他人更加亲近些。
“两个人怎么吃？你不会又……”
岑念的声音稍一拔高，就被于心菀一把捂住嘴，“嘘，小点声！”
“又是你妈介绍的相亲？”
于心菀是律所里的相亲狂人。
去年一年相了三十几个，皆因于心菀是个追星族而告吹。
“不是啦。”于心菀故意ya低声音，凑到岑念身边，“这次其实是叙旧。”
她简单解释，这人是她读高中时候的男神，叫江牧。
年纪轻轻当了医生，前段时间因为她挂错科室，两人这才有了jao集。
“白月光？”
“不算吧。”于心菀是个怂包，ya根就没喜欢过人家，“我那个时候单纯的很，哪有胆子喜欢他a。”
“那你现在是在……叙哪门子的旧？”
于心菀脸蛋一红：“我现在喜欢。”
岑念斜了她一眼：“看上脸了？”
“……嘿嘿。”
于心菀被揭穿，也不遮掩：“他跟我最近的墙头长的有点像。我也想体验一下，和爱豆的替身约会的感觉。”
“……饭钱你付。”
于心菀靠在岑念的肩头讨好地蹭了一圈：“付付付。走吧，人家已经到了！”
岑念也不是第一次帮于心菀凑人头了。
之前她相亲，没少带她去凑数。
但等她到了饭点才知道，为什么于心菀非要带着她。
实在是因为这里的菜，分量big又多，对于小鸟胃的于心菀来说，两个人根本吃不完。
一桌子的菜，只有岑念一盘又一盘地往锅里下ro，吃得脸颊通红额头冒汗。
“来，介绍一下。”
于心菀撺掇江牧介绍身边同样优质的帅哥同事，“我们岑big美女现在可还单身哦。”
“岑念。”
男人han笑望着岑念，“我们认识。”
“她以前还拒绝过我呢。”
岑念刚往嘴里塞了一块ro，差点被噎住：“……咳咳咳。”
怪不得对方一看到她，表q就有点奇怪，合着是老熟人a。
但岑念真的想不起来。
她什么时候拒绝过这么个big帅哥了。
有那么一瞬间，岑念怀疑她以前是不是磕破过脑袋，失忆了。
岑念呛的喉咙疼，伸手去拿可乐，男人已提早备好，冰凉的杯子塞进她的手心，他另一只手cou了几张纸巾贴上她的cun，目光温柔：“小心，慢点喝。”
“……多谢。”
她快速捂住嘴角，低头去喝可乐，余光内忽然闪过一张熟悉的面孔。
来不及细想，岑念抬头的瞬间就跟男人的视线zuang了个正着！
男人的cun角挑着漫不经心的笑，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分外运筹帷幄，他的视线在岑念脸上一扫而过，几乎冷到了骨子里。
此时此刻，岑念内心警铃big作！
傅渊！
扫把星！
他怎么在这？
“我说祁谨言你今天怎么走得早。！”
“原来是赶着来……”
“相亲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