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医院。
祁谨言正好结束午休,看到洪向晚发来的玫瑰,这会还孤零零地被人丢在前台,下意识追问表姐:岑念今天没上班吗?
洪向晚看到消息,乐了。
看把孩子急的,这玫瑰花八成是祁谨言送的。
她直接给祁谨言打了个电话:“花是你送的?”
祁谨言承认了,“是a。男未婚,女未嫁,我还不能光明正big追求她了吗?”
“可以a。”
洪向晚语气贱嗖嗖的,“下周我们公司有团建,定在寒山温泉。你要不要来?”
对面沉默了一下,“她去吗?”
她,指的是岑念。
“当然!”
洪向晚拨弄着血红s的指甲,“别说你姐没帮你a,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抓住不是人。”
“……我去!”
……
岑念这次的官司对象,是一对刚结婚的夫妻,他们打离婚官司。
岑念的委托人,是一个三十多岁还穿着jk少女装的二次元狂re爱好者。
她找到岑念的第一诉求就是:坚决要离!
岑念:“为什么?”
jk女拨弄了一下她的双马尾:“他打我,家暴!”
岑念重重点了一下头,语气铿锵地附和:“那得离!”
“但是,他有时候对我也挺好的。”
jk女双手合十,眼睛亮亮的:“他会在我说冷的时候把我脚放在他心窝处;在我说想吃臭豆腐的时候,扛着零下低温去城南给我买;还会在我生理期的时候给我煮红糖姜茶……”
说着说着,她扬起下巴冲岑念道:“我们女人不就需要这些生活中的小浪漫吗!”
岑念虚伪地go了一下嘴角:“……那也是。”
所以你Gan嘛要来离婚,是来秀恩爱的吧?
就在岑念以为jk女big概率不会离婚的时候,对方又坚定地说:“这婚我非离不可!”
这么坚定的委托人不多见。
岑念想,这次案子应该能成。
开庭r子如期而至。
岑念紧赶慢赶,也算是踩着点到位,正要从包里取文件,就看见对方老公噗通一声跪在jk女脚边,big喊:“老婆我错了,我们不离了好不好?”
岑念:?
这是演哪一出,鳄鱼的眼泪?
jk女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然后娇滴滴地说:“你真的知道错了?可是你打了我。”
“我哪有打你a,祖宗!宝贝!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打你!”
“你有!你举起手了!”
“我没打你a!”
“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打到我了。你打到了我的心灵!”
岑念:……?
所以对方ya根就没家暴?
麻了。
“我错了,老婆,你跟我回家吧,我给你道歉。”
“那房子都归我吗?”
“归归归!都归你。”
“那你写保证书,以后要疼我爱我,绝对不能让我So半点委屈,如果做不到,你就净身出户!”
“我写!我马上写!”
岑念感觉自己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
现在,就跟看实况转播的狗血电视剧一样,傻站在原地,看着原告和被告手拉手回家。
“岑律师,这个报告你直接在这写了。”
法官看他们当庭和解,别说有多开心了,怕对方反悔又来告,催促岑念在这把报告给写了。
岑念木着一张脸,捧着电脑去边上的咖啡厅写报告,才写到一半,突然听到一声惊呼。
“我的天——”
“他们怎么了?吵架了吗?”
“那个男生看着好帅,不像那么渣的人a。”
岑念从吵吵嚷嚷的讨论声中抬头,循声望过去,一打扮时髦的女孩手里正抓着空掉的玻璃杯,坐她对面的人背对岑念,看不清脸。
正想远离八卦中心,岑念突然清晰地听到女孩的斥责——
“岑烁!你居然敢劈腿,你太差劲了!”
岑念:?
劈腿?
就她那乖巧懂事又可爱的弟弟?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