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一边听着林语琪的絮叨,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去网上调查搜索着半年前那起案件的情况。
据部分报道显示,江燃当时的确分析过,在场的绑匪应该是三个人。
而且极大可能,第三个人是个女人。
只不过这样的分析很快被否定,甚至由于当时的舆论压力,这样的想法还招来了无数人的嘲讽。
警方也根本没有当回事。
沈欢将报道一篇篇点开。
然后在其中一个页面上停下。
这篇报道中,有记者拍摄到了江燃当时离开警局的样子。
他撑着一把黑色,周围是熙熙攘攘的记者,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绕在他的身边。
可江燃的眼底没有停留在任何一人的脸上,仿佛周围空无一人般。
冷静,平静,而又空洞。
林语琪发觉到沈欢没有搭话,于是一声声询问道:“喂?诶?你还在听吗?怎么了?”
沈欢回过神,然后心不在焉道:“在听。”
她想。
江燃最痛苦的时候,或许并不是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从那些记者身旁经过的时候。
而是他不得不再一次走进警局,说服自己,必须毫无芥蒂的坐在会议室,面对着新的一起案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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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燃从巨大的单向玻璃后,看着在审讯室里,无比平静的陆仁城。
审问的警察看了眼笔记本,然后道:“您可以解释一下,您现在戴在手上的这枚戒指,是怎么来的吗?”
陆仁城垂下眼,眸光动了动。他似乎是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从自己的中指上取下戒指,推到警察面前,然后道:“这枚戒指,是邹倩同学送给我的。”
陆仁城的坦诚,反而让审讯的警察,和单向玻璃后的人都有片刻的惊愕。
警察眯了眯眼,追问道:“那请问,您和邹倩是什么关系呢?”
“师生关系。”
陆仁城伸出手,轻轻按了按自己因为戒指尺寸不合适,而在自己中指上留下的那道深深的戒痕处。
陆仁城停顿片刻,然后叹了口气,道:“不过坦诚的说,邹倩同学的确对我有过某种特殊层面上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