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明点头：“很老练。”
霍勒斯道：“龙城年纪不大，但是风格已经很成熟。少爷你看，他很老到，一点都不慌乱，战斗经验很丰富。”
荒木明忍不住再问：“为什么？”
霍勒斯有些遗憾：“很难。”
荒木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龙城年纪还小，还能改过来吧。”
霍勒斯解释道：“龙城的路子走偏了。不知道是谁教的他，真是糟蹋了这么好的天赋。这个年龄段，一味追求杀伤力，是舍本追末。应该进行大量的技巧训练，磨炼技艺，不管剑术还是其他，这样才能打下一个好基础。等以后掌握控芒之后，才能变得更强大。姚北寺基础更扎实。”
“为什么？”
“现在来看，是龙城。”霍勒斯回答很肯定：“但是姚北寺潜力更大。”
荒木明问：“和姚北寺哪个强一点？”
“非常强的天赋。”霍勒斯沉声道：“他应该没有正儿八经学过剑术，纯粹的野路子。你看他的剑招，都是一些基础简单的招式拼凑，但是他出手够快。”
荒木明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好强！”
反射频的具体数值，需要进行专门的测试才能得知，通过战斗观察只能获取一个笼统的范畴。
“他出手在变快！”霍勒斯一改之前的轻慢，语气严肃：“现在龙城的反射频数值，根据光脑计算，大概在9级和10级之间跳动。”
远处观战的荒木明等人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
龙城的视野内，刀芒交错纵横，就如同闪电划过夜空，但是他都准确挡下来。
铛铛铛。
他的策略很快奏效。
缩小防御区域，来获得更多的出手机会。
他的注意力空前集中，赤兔手中的赤夜霜刃，不再大开大阖，他几乎摒弃挥斩这类大幅度活动的动作，取而代之的是在局部狭小空间的小幅度格挡。
龙城感受到压力，他必须用更快的动作，来弥补和对方刀术上的差距。
这是科学之美。
为什么高手施展出的招式总是更好看？因为他们的动作优化程度更高。更快、更强的力量、更精准的控制，都需要调动更多的身体资源，共同协助才能完成。这使得它们看上去更加舒展、或者更平衡，但无一例外都极其协调，充满美感。
譬如同样是刺击，荒木神刀施展的威力，比教官起码要强15%左右。看似一个简单的刺击动作，背后是经过大量的优化，角度、发力都无懈可击，看上去充满韵律节奏，甚至赏心悦目。
但是龙城敢肯定，教官的刀术比不上荒木神刀。荒木神刀的刀术，明显经过专业的训练，非常厉害。
他遇到过最厉害的敌人是教官。倘若是杀人，教官有一百种方法杀死荒木神刀。
龙城第一次遇到类似的情况。
面对同样的情况，不同的师士会做出截然不同的判断，做出截然不同的应对，这就是战斗风格。
而这，却是师士的基本功。每一位师士，从幼时开始就会进行相关的训练，形成相关的本能直觉。
他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一无所获。是错觉吗？还是老了吗？
霍勒斯苦笑，他的目光，紧紧落在红色的赤兔光甲上。
寻找传人的紧迫感似乎变得更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