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厉害啊！”
分析完战斗录像的茉莉发出惊叹。
刚刚起床的龙城，端着盘子站在一旁，一边听茉莉说话，一边狼吞虎咽。
“明天比利督战。”
安谷落立即拍板：“那就他了。”
雅克和比利一脸茫然，他们对这个“老董”和“罗姆”，没有半点印象。
莫萨道：“有个叫老董的海盗，他手下有个不错的年轻人，叫罗姆。这人手下带着十几号人，但是进退有度，有点章法。就是性格嘛，有点不求上进。我本来想把他招进来，后来发现这家伙太懒，就算了。”
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在他脸上。
莫萨摸了摸自己脑门上稀疏的头发，说：“我倒是有一个人选。”
比利：“……”
雅克：“……”
安谷落：“我还小，还在长身体，要多睡觉。”
比利：“……”
雅克：“……”
安谷落断然拒绝：“我要睡觉。”
比利接腔：“谁要不服气，老子砍了他脑袋！”
雅克马上道：“老大您亲自上，大伙肯定服气听指挥。”
“也好。”安谷落对比利的臣服并不意外，似乎早有预料，他接着道：“今天打得屎一样，一点章法都没有，我们死了那么多人，对面没什么动静。有什么懂指挥的人？来指挥一下，怎么也比他们瞎打得好。”
这次收获远超乎他的想象，比利对安谷落大为服气，这声“老大”喊得心服口服。
比利自告奋勇：“老大，我来督战！”
安谷落嗤笑一声：“人家又不傻，知道这是买命钱，谁会开心？不过呢，开不开心不重要，听话就行。对了，督战队选好了吗？”
莫萨道：“奖赏都送出去了，但是大伙好像不是太开心。”
比利咧嘴一笑道：“小家伙们都吓坏了，没人敢说什么。”
安谷落接着问：“小家伙们都安抚好了吗？”
雅克摇头：“没有。”
安谷落嗯了一声：“没出什么幺蛾子吧。”
他虽然努力克制，但脸上还是难掩喜色。莫萨表情如常，比利则是咧着嘴傻笑。虽然计划很缜密，但是他们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眼下的收获已经超过他们的心理预期。
雅克把合金箱放在会议桌上，道：“老大，第二期款收到。”
会议室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三人拎着合金箱走进来。
安谷落独自坐在会议桌的主位，面前马克杯里的咖啡已凉。他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莫比克会议室，没有开灯，光线很暗。
他必须掌握控芒，只要掌握控芒，再坚固的岩石都无法阻挡自己。
他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