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师只会教茉莉抢。”
凯瑟琳哈地笑了，满脸鄙视道：“龙城脑袋里都是铁轱辘的家伙，还会教你讨红包？”
“老师教导我，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凯瑟琳笑出声来：“你从哪学来这一套？”
茉莉模仿新闻的主持人，声情并茂：“这里是来自茉莉的贺电，亲爱的博士，恭喜您成功拿下杜北叔叔，心想事成，在这个伟大而美好的时刻，博士您是不是发个大红包庆祝一下？让您亲爱的茉莉，也能分享您内心的喜悦，感受人间真情。”
有通讯呼入，凯瑟琳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连通呼叫，眼前出现茉莉的影像。
“不去太远的地方，附近几个星系吧。从茉莉开始长大，我就没离开过这，是该出去走走。”
“战后你们决定好打算去哪儿旅游了吗？”
凯瑟琳翻了个白眼：“你这种嘴炮，我听得多了。”
她定了定心神，手掌摩挲着下巴：“不把男人喝趴下，我们女人哪有机会？”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她眼前闪过一道身影，心中微微刺痛。
黄姝美鄙视道：“效率低下！要是我遇到喜欢的人，一晚上足够！”
说着说着，凯瑟琳自己笑了。
“我也是。”凯瑟琳接着道：“每周找他喝一杯，喝了这多年，老娘都快喝成酒鬼，这家伙才反应过来，真够迟钝的。”
黄姝美毫不犹豫：“找他喝酒！”
凯瑟琳笑着反问：“要是你，你怎么追？”
黄姝美决定换一个话题，故作轻松问：“你怎么追到杜北的？”
“是啊，都过去了。”凯瑟琳语气很平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茉莉都长大了。”
黄姝美默然，良久才举起啤酒：“都过去了。”
“不能。两个月后，他无法停下的大脑，停止了。脑死亡。”
“能治疗吗？”
“他的大脑发生了病变。”凯瑟琳的声音有些悲伤：“医生说，他的大脑比一般人更活跃，就像高速运转的机器，无法停止下来。这是他的天赋，也是他的梦魇。一些对普通人可能没有伤害的诱因，譬如精神压力、情绪，或者影响脑波的材料，都可能引起他大脑的变异。他太执着了。”
正举起啤酒的黄姝美停下来：“查出问题了吗？”
“我们挖了很长时间，一无所获。梅受到很大的打击，他的精神开始出现问题，经常出现幻象，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他拒绝治疗，但是我坚持，后来我们去了医院。”
“所以咯。”凯瑟琳继续干活：“梅这次栽了。这不是第一次，有的时候他会有些狂热，从来不会听人劝。恰好那时候，认识了校长和林南。校长当时很消沉，他想去一个偏远的地方呆一阵子，就和我们一起来到岄星。”
黄姝美也跟着笑了：“岄星要塞啊，有宝藏的消息传了不知道多少年，我家派过好几拨人来看过，那是一两百年前的事情了。基本上每个家族都派人过来挖过。要是有宝藏，哪能轮到你们？”
正在干活的凯瑟琳转过头来，哈哈大笑：“就在你脚下。”
黄姝美脱口而出：“在哪？”
凯瑟琳继续道：“有一天，梅欣喜若狂找到我，说他发现了一个大宝藏的线索。他花了很长时间，找到宝藏的地点。”
黄姝美举起手中的啤酒致意：“啤酒女暴徒，谢谢！”
凯瑟琳啧了一声：“你就是个女暴徒！”
黄姝美哦了一声：“被个海盗阴了一下，气得我拧断他光甲的脖子，然后把狂怒炮口塞进去轰了一发。相信我，他肯定是爽死的！”
凯瑟琳看了一眼检测仪器的数据，发现数值有点偏高，她拿来探伤仪，很快确定：“这里面有条暗缝。”
“这事我嘲笑了他很长时间。他不服气，回去修改。大约一个礼拜，茉莉就开始变聪明了。那种感觉很特别，我越来越喜欢茉莉。开始想着给茉莉造个身体，我开始学习生物学、神经学和仿生学，还有一些其他学科。当时就一个想法，我要给茉莉打扮得漂漂亮亮。”
听得入神的黄姝美一口啤酒喷出来。
“有一天，梅和我说，他需要一个助手。第二天，他拿出一个小程序说，她就叫茉莉。我让他演示一下，你猜怎么着？哈哈哈，死机了！”
眼前是深邃无边的宇宙，数不清的星辰仿佛永恒的存在，一颗颗星辰忽然朝龙城飞来。
从虚空飞来的星辰光点汇集在龙城面前，化作一团炽烈火焰，火焰里一行黑色的文字若隐若现。
“黑色极光，战舰毁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