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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科举日常(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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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这个地窖,除了平时过来储存菜或者感觉菜储存的差不多了要拿出去卖,平时这里都没什么人,李宝君躲在这里哭一会也不会有人发现。

眼见着那菜篮子里菜满了,小姑娘又抹了一把眼泪要爬梯子了,段青恩直接拉着绳索,把那一篮子的菜给拉了上来。

李宝君一愣,傻呆呆的抬起小脸望向地窖口的他,声音还有点哽咽,软糯乖乖的下意识喊了一声:“相公。”

喊完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哭,连忙赶紧把胳膊凑到了脸上,用力的用衣服擦着眼泪。

段青恩这次没有体贴的不戳破她,而是一边将菜篮子离的菜拿出来,又将菜篮子放下去,一边问:“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我。”

李宝君摇摇头,白|嫩的脸上因为大力擦拭而有点泛红,她吸了吸鼻子,不吱声的蹲下身继续干活。

对于她来说,干活总要比不干活让她自在。

“没人欺负你你哭什么。”段青恩语气十分严肃;“如今你可是童生娘子了,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去跟那人说去。”

一听童生娘子这四个字,李宝君刚刚还拼命克制的眼泪一下子撑不住了,哗啦啦的流了满脸。

“唔……我、我就是一个野、吸!野丫头,我配不上相公,吸!”

小孩子哭的厉害了说话都是说不利索的,段青恩费了半天的劲,耐心等了好一会,才听着李宝君一抽一抽的说完了。

他艰难的从上往下,看着正一边哭,一边手上还不停歇干活的李宝君。

小姑娘脸上有委屈,但不多,更多的还是恐惧与害怕。

段青恩在心里寻思了不到两秒就猜出来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了?”

李宝君哭的抽抽,摇头。

他就吓唬她:“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问,逮住一个人就问一个人,总能问到的。”

这小姑娘就算是再怎么懂事那也只是个孩子,听了段青恩的话一下子就当真了,连忙摇头:“别、吸!别问!”

“那你告诉我,告诉我了我就不问了。”

李宝君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最后还是抽抽噎噎的说了实话:

“我去上菜的时候,一个不认识的人说的,说我、是野孩子,配不上相公,爷爷奶奶肯定、吸!肯定是不会让我继续当相公媳妇的。”

她说这些的时候还好,一说到后面,眼泪就更多了:“她还说,相公以后要找个有钱人家的小姐,比我这个野丫头好多了,家里、家里也能帮着相公。”

说完了,小姑娘又一边抽泣一边去抹眼泪。

她自从到了段家,就从来没提过要求,家里人要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肚子饿了也从来不会主动说想吃东西,早上刚起来困也不会像是段青恩的三个堂弟一样撒娇问能不能多睡一会,每次都是默默地听话做事。

但是这一次,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李宝君从被带回段家就知道自己是段青恩的未来媳妇,她是因为段青恩才能留在段家的,如果有一天,她不再是段青恩的未来媳妇了,那她还能是谁,她以后要怎么办。

小姑娘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抽泣声,抬起头,看向上方的段青恩,稚嫩声音里满是恐惧:“相公,你真的要娶别人吗?”

“不会。”

段青恩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就给了她一个准确答案。

“你是我的童养媳,要跟我一块长大的,我肯定只娶你一个。”

李宝君这才猛地松了一口气,只是明明放心了,眼泪却掉的更加凶了。

段青恩索性直接从梯子那爬了下去,到了李宝君跟前,从怀里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

虽然这眼泪越擦越多吧,但好歹也算是擦了。

他小声哄着:“我从小就知道你是我媳妇,你不是也叫我相公吗?全村人都知道,以后我们两个长大了是要成亲的,一个陌生人,说不定都不是我们村里的,她说的话不能信,知道吗?”

“嗯、嗯!”

小姑娘啜泣着重重点头,带着哭音的声音里满是信任:“我不信她,我信相公。”

“信我就对了。”

段青恩手上擦眼泪的动作不停,嘴上也难得念念叨叨的:“你要是怕配不上我,就多看书,多认字,多跟我学一些算数,现在我们还小,很多事都是爷奶爹娘来操心,等到以后我们长大了,成亲了,肯定是要分出来住的,到时候这些就都要你这个当家主母来照管着。”

李宝君听着他的话都忘了哭,还沾着眼泪的长长眼睫好奇的翘起:“分出来住?”

她来了村子里之后,还从来没见过谁家成了亲要分开住的。

“是啊。”

段青恩给她算着:“我现在是童生,之后还要考秀才,秀才考完了就是举人,举人之后是进士,如果考上进士就要选官,不管是做京官还是外放,都不可能是在我们县里,朝廷有规定的,官员不得在自己的出生地做官。”

见小姑娘彻底不哭了,睁着被泪水打湿的大眼睛乖乖听自己说话,段青恩继续道:“我肯定是要继续考下去的,三年一考,三年之后我考秀才,再三年考举人,再三年考进士,到时候金榜题名,我们也十六了,正好成亲,成了亲,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外放,你肯定是要跟着我的,爷奶年纪大了,不可能跟着我们一起走,爹娘更是爷奶还在,他们不会走的,可不就是我们两个单独出来住了吗?”

他这话要是让懂点读书知识的人听了肯定是要笑话的。

虽然都知道三年一考,可谁能保证自己就能这么顺顺当当一路考下去,就算是学识够了,这么一路上还不能出点别的什么事。

反正肯定很难。

本朝的规定一直都是三年又三年,这种规定也是为了照顾那些离着京城远的学生,毕竟这个年头,赶路都可能走上大半年,回去又是大半年,住下吧,物价太高又住不起。

一路上山高水险,说不定遇到什么麻烦事。

反正除了京城本地学生,科考不光是个看学识的,还是力气活,身体差点还没考呢就先死在路上了。

反正就是意外大大的多,不可能真的像是段青恩说的这样一路风顺。

偏偏李宝君信了。

她对段青恩一向是崇拜的,就算是段青恩现在跟她说他们所居住的国家其实是在一颗球上,这颗球上还有许许多多这样的国家,而天上的月亮能发光其实全靠着月亮折射,她也能乖乖巧巧的听进去并且全面信任。

段青恩说自己能一路考上去一点意外都没有,李宝君就坚信他真的能一路考上去一点意外都没有。

被哄好的小姑娘现在不担心自己会被抛弃了,她又开始担心别的了:“可我算数学的不好,我怎么管得好我们的家。”

“没事,你还小,慢慢学就行了,这样吧,这九年里,我呢,就用心看书考试,好考上进士得个官位,你呢,就也好好看书,学算数,学管家,等到我们成亲的时候,我们就都很厉害了。”

段青恩说着,将手帕叠了叠放进怀里,伸出自己因为年纪小有点胖胖的手,轻柔的擦了擦李宝君眼角的泪。

“我肯定是不会不要你的,君君这么好看,全村女孩子里你最漂亮了,等长大了你肯定更好看,我怎么会这么傻,不要这么好看的媳妇呢。”

李宝君被逗笑了。

眼睛还红着,脸上笑得倒是很开心。

她对自己唯一自信的就是颜值了,毕竟自从她脸色渐渐好起来,村里的大娘们没少夸她长得好,还有人跟段奶奶说她眼光好,给自己孙子挑了个这么好看的童养媳。

段青恩接着哄她:“你以后要每天早早睡觉,多喝水,吃饭的时候也要吃饱,晚上不要看书要白天看,再每天早晨起来的时候用水拍拍脸,这样你就能一直好看下去了。”

李宝君乖乖点头,认真的记在了心里:“相公,这是书上的吗?”

“对,书上的,书上还写了,女人若是过度劳累,就会老的快,十六岁看着像是二十六岁一般,君君可要注意了。”

小姑娘被唬住了。

十六岁就对她来说十分遥远了,更别说是二十六岁,她小手捂着脸,满脸的忧虑。

最后,沉重的点了头:“那我以后,不累到自己。”

她得一直漂漂亮亮的下去,才能快点长大,然后漂漂亮亮的嫁给相公。

“好,我也不累着自己,争取不长成丑相公。”

“相公就算是丑了也是最好的相公。”

把小家伙哄好了,段青恩又跟着她一块爬梯子上去。

“行了,我去把菜拿过去,你去洗把脸,别让人看出来你哭过了。”

虽然说李宝君只是个小孩子,但到底这大喜的日子,要是让人看见她哭过了不好。

李宝君也怕被人看见自己哭了,听了段青恩的话立刻乖乖的点了头,捂着脸小步小步的跑远了。

无论是背影还是脚步,瞧着都是挺欢乐的。

她的确是不用担心的。

段家到底是段爷爷做主,就算是别人心里有什么想头,只要段爷爷表示这个孙媳妇他不换,李宝君就不会被换下来。

今天段家至少来了五个提起婚事的,只是这些婚事都被段家客客气气的推了,马先生派去送礼的小厮正好赶上其中一件,回去就对着主人家学了。

马先生乐了:“如此看来,这孩子如此聪慧定然也有家人的影响。”

一个明明十分需要钱财,却能拒绝诱|惑的人家,定然是能长长久久的。

更加羡慕人家的好弟子了怎么办。

这样好的孩子,怎么就不是他的呢。

他又是感叹了半响,最后叹着气,带着艳羡写下了一封夸赞段青恩才学不错,家里也十分有底线的信。

写完信,他又写,他可以举荐段青恩来县学上学,虽说县学学生比较多,先生不太可能都照管的过来,但县学的先生到底有举人,能教给段青恩的肯定是比他们能教的多,若是兄长你也有这个意向的话,我就举荐了。

写完信,他又把这封信给了小厮,让小厮送到段家村去。

马夫人见着那小厮额头上还有汗水,也有点心疼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子,不免埋怨相公:“你想举荐这孩子入学,就之前一道写了信让小厮送过去,免得他跑上两趟,你看看这孩子额头的汗水。”

这个小厮说是小厮,其实也是从几岁大被马先生在灾荒时捡回来的,也算是夫妻两人看着长大的,马先生也有点心疼他累,索性拿了几文钱给了他:“今日|你也是辛苦了,去买点好吃的补补。”

小厮开心的接过,“不辛苦,我还瞧到了不少热闹呢。”

他带着钱和信出去了,马先生这才对着夫人道:“之前不去信,那是担心这孩子被繁花所迷,乡下地头的孩子,没见过多少世面,若是冒冒然就被送去县学,一是他年纪太小,周围都是年纪大的学子,怕他稳不住,二是怕他见县里日子过得好,养成个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家中又只是普通人家,这孩子不就毁了吗?”

见夫人点头,马先生才继续说:“而如今,他既发达,却还依旧认之前的未婚妻,家中长辈又不肯收取财物,只收一些微薄的礼,可见家风。”

“这孩子有这样的长辈,自身又心志坚定,我也不需担忧许多,让他去县学,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弊端。”

“就你盘算的多。”

马夫人没好气的看了相公一眼,继续埋头绣花,绣着绣着,又叹息一声:“多好的孩子,可惜与我们女儿无缘。”

“无缘便无缘了,才多大,也不需如此早想着找夫家,倒是我们儿子,只比青恩这孩子大了五岁,却还没青恩进退有度,县学是要住进去的,我可以让先生安排青恩与我们儿子住在一起,两人朝夕相处,会成好友的。”

马夫人不这么觉得。

“怕是年龄相差太大。”

一个十二岁,一个七岁,相差这么大,怎么能成好友。

见她不信,马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也不强求夫人去信。

照他来看,自家儿子还没有段青恩这个小童懂事,谁嫌弃谁还不一定。

而这边的段家村子里,小厮喝了一碗绿豆汤,又吃了一根糖葫芦,美滋滋的欢快将信送去了林先生家。

林先生正在家中得意。

之前段青恩一考上童生的消息传来,段家就立刻过来谢他了,他嘴上说着这都是学生自己聪慧,心里却不知道有多欢喜。

这可是七岁的童生。

他教出来的!!

不知道其他先生该要多么羡慕他。

诶呀呀,就算是当初他的老师,也没有能教出一个七岁的童生啊,他这应当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吧。

马先生的信送过来之后,他先是持续得意,接着对马先生夸了自己学生的话表示赞同,随后继续得意,之后在看到县学部分后,又点头微笑。

没错,是该去县学。

多认识一些同窗,多扩展一些见识人脉。

而且书籍还是太贵了,他这里的书已然被段青恩看完了,等到去了县学,有的是书让段青恩看。

至于自己教出来的童生去了县学会不会变成别人的学生这种事,林先生完全不觉得有什么。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就算后面的学生再怎么强,也改变不了他是段青恩的第一任先生。

和其他一些对自己弟子去跟其他先生学表示不满的人不同,林先生的脑回路有点反套路。

他是这么想的,段青恩去县学,就好比是他栽种了一颗小树苗。

之后小树苗被别人浇水施肥捉虫,花费精力把小树苗培养成大树结果了,人家说起,诶呀,这棵树的果子真好吃,别人就回上一句,是啊,林先生也有份种树,还是一开始种的呢。

林先生点头微笑抚胡须。

诶呀呀。

真是想想就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