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胃里会不会难受？”商然坐在他旁边，给他捶了几下后背，关切地问。
公主殿下，给一个年轻少年捶背？
马瑞民刚喝了一口的酒差点喷了出来，为免失礼还是硬生生吞了下去。
虽然说这晋凌救治商王有功，可是男女之间，若没有到了一定情谊，是绝对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而且，而且，那还是尊贵的公主殿下啊。
这小子本已经与大王子殿下他们走得极近，这回又救治商王，公主亦对其有意？难不成，他有可能会像自己一样入赘王室？
马瑞民不敢多看，仔细在心中思索着其中的利害关系，心里渐渐明朗起来。
他甚至庆幸，自己借着兽场之事，与这少年人建立了良好的交往关系。
他在这里私下琢磨着，那边商然又给晋凌倒了茶水，让他喝下。稍顷功夫，少年人总算缓过劲来。
于是赶紧吃几口菜，平息一下肚腹中的翻涌。感觉活过来之后，才开始与席上诸人说话，慢慢地活络起来。
还别说，这座华风阁的菜肴真是异常的精美珍异，从材质到做工、火候，都是一绝，草园居客栈的菜做得算是不错了，与这里比起来，根本上不了台面。
又喝了半个多时辰，晋凌前后总计喝了两斤多那种名为流月的烈酒，饶是他酒量不错，也扛不住了。尤其是肚子胀得难受，便离席而出，想要去解手。
“你干吗去啊？”商然也起身去扶着他，“你喝多了，小心看路。”
这般主动殷勤的模样，看得马瑞民眼睛发直。他不由得捅捅冯远道，低声问道：“冯大人，他们两人.......”
“你看出来了？”冯远道也压低了声音，“大殿下有意将这少年招揽至麾下。早前见他似乎对十一公主有意，今日借着这少年给大王疗治的事，已经将事情向十一公主说了，问她是否能够接受此人。”
“商然怎么说？”马瑞民急切地问道。
“公主殿下自小就敬仰英雄，这少年人近来种种事情，国师说他以后有可能会成为一名仙念师，他又救了商王，让她刮目相看。至于你问我她究竟怎么想的，嘿嘿，她没说。”冯远道给他加满了酒，“别管些自己不该管的，一切随缘，我们喝酒。”
“我能不管吗？他们的事要是成了，这小子可就是我妹夫啊。”马瑞民说道。
......
晋凌匆匆离开包厢区域，去找解手的茅房。
酒喝得多了，酒气上涌，不妨脚下一绊，身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向前栽倒。身侧一只纤手探了过来，穿过他的胁下，挽起他的手臂，将他搀扶住。
“公主殿下？”
搀扶他的人，是商然。
“你喝多了，就算要出来散散酒气，也最好别乱跑。”商然说道，“你去哪？是院子么？我扶你去。”
虽然酒醉，可是当着她一个少女公主的面，晋凌哪里好意思说自己要去解手。偏偏一阵又一阵激烈的尿意不断袭来，忍得他很是痛苦。
茅房就在不远处，偏偏不好意思直说。这事闹得......
“走啊。我扶你去，你喝醉了不方便，我能帮你。”商然说道。
“别，别帮我......”实在忍不住了，晋凌浑身颤抖，哆嗦地指着茅房方向：“我，我去那里......”
公主殿下的脸，瞬时像极了秋天的红苹果。 幻月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