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单手搭在他的肩上。
“我还能再支撑三个月，在那之前，皆时我会想办法破除冥界的结界，司曜，你得想办法稳住地府，稳住冥界诸鬼，否则……首当其冲为祸的就是人界！”
司曜身体一僵，他霍然抬头看向裴衍，对裴衍话语中透露出来的讯息所震惊。
“三个月之后，你会怎么样？”司曜问道。
裴衍道：“谁知道呢？以天道这种贪得无厌的**，我大概会剩下一个很大的骨架？”
裴衍不确定的说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司曜骤然眉头一皱，裴衍说的太过耸人听闻，而且裴衍真的会心甘情愿的以这样的方式死掉？
打交道不少年了，他深知裴衍绝不是那种会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伟大圣父性格。
牺牲自己？在有了楚泱这个执念之后，他会舍得？
绝无可能。
“你死了，你有想过楚泱怎么办？你们的孩子会怎么样？”司曜试探的问道。
裴衍轻笑，似是很无奈的说道：“难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众生牺牲自己？司曜，我没有那么的伟大，我只是希望借着这个机会和天道做个了结，并非为了四界众生，也并非是我自己活腻了，正因为太在意师姐了，我希望她能好好的，不受任何约束，自由自在。”
“为了楚泱？”司曜讶异的问道：“说起来，你身上还有半数的神力在楚泱的身上，其实你只要将这半数的神力拿回来，天道也拿你没办法。”
“那是属于师姐的，是我给师姐！”裴衍说道。
司曜道：“可是，楚泱根本不会使用，她也无法使用。她如今的身体如何能驱使得了神力？这个道理你比谁都要清楚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