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而且舅舅面色难看，难不成……输了？
二郎真君自然没有输，但是也没有赢，不是生死斗，两人都有保留，但是杨戬发现，地藏的实力和神通均不在自己之下。
也就是说，他想要强行带走沉香不可能。
“菩萨，舅舅。”
听到沉香的话，杨戬面色稍霁：
“孩子，听舅舅的话，不要在问你娘的事情，回去之后忘掉一切，安安心心做个凡人，舅舅保你和你父亲一世繁华。”
杨戬真心希望他安心过完这一世，因为没人比他更懂反抗的艰难和辛苦。
“阿弥陀佛，孩子，贫僧本是局外之人，只是不忍你一片孝心落空。现在，我将选择权交给你。”
“但是，我要告诉你，一旦你知道了你娘的身份，未来必定因此困难重重，甚至身死，你要想清楚。”
地藏双手合十，将一切清楚的摆在沉香面前，让他自己抉择。
沉香看看地藏菩萨又看看自己的舅舅，前者面色温和，后者看着自己有些着急。
他沉默许久，对着两人恭敬一礼：
“沉香想好了，我要知道娘亲的事情。”
杨戬闻言面色铁青，看着沉香目光复杂。
“沉香虽然胆小，虽然怕死，但是更怕永远见不到娘亲，不知道娘亲的事情。”
“哼，既然如此，从今天起，我就不再是你的舅舅，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杨戬怒哼一声，拂袖而去。
“舅舅……”
沉香不明所以，想要开口留下杨戬，只是对方已经不见了身影。
“哎，阿弥陀佛，孩子，你选择了一条无比困难的道路。”
“菩萨，为什么？舅舅为什么会这样？”
“一切，要从十七年前说起，那时候，你的父亲刘彦昌考试落第，回程途中路过华山之时……”
地藏菩萨将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沉香，只是他隐匿了一些事情，譬如杨蛟的存在。
“后来，你的母亲被抓回天庭，本该剔除仙籍，堕入轮回，但是在你舅舅的努力下，她……被镇压在华山之下，如今，已经有十六个年头。”
“所以，你乃是半神之体，你才会拥有法力。”
沉香呆立原地，巨大的信息冲击他的心神。
“原来我是三圣母的孩子，是玉帝的侄孙子。”
“可，为什么，为什么要镇压母亲，她和父亲相爱，没有害人，为什么？”
“孩子，这三界里，不是你没有害人就是好人，天界的规则很复杂，有一条就是不得仙凡恋。”
“所以，你如果只想知道母亲的消息，你已经知道了，但是若是想要救出母亲，就要和整个天庭为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你明白吗？”
“我……”
沉香犹豫了，反抗天庭，可能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
可，自己就此放弃，今生还有机会见到母亲吗？
“菩萨，我能见见我娘吗？”
地藏闻言，摇了摇头。
沉香深吸一口气，下定某个决心：
“多谢菩萨替沉香解惑。”
“痴儿，去吧！”
地藏一挥手，送走了他。
待到沉香离去，又一道身影出现在地藏身边。
“地藏，多谢。”
“不必，此乃天意，也符合佛主的布局。”
“你越来越像他了。”
“慎言！”
……
……
真君殿，杨戬看了天上的月亮神色不明。
脑海里闪现过自己的母亲，哥哥，妹妹还有沉香，脸色几经变化后，一个疯狂的计划在他的心底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