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佛子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会儿，“不是这么说的？”
“大师，此话怎讲？”
“虽然萧施主乃是人族之巅，但他并非我长生界人族之人，我们人族若是将希望寄托在这位大人身上，反而是走了下下路。只有精益求精、砥兵砺伍，人族才能不停的壮大。”
“没错，有萧公子在的情况下，我们人族也不能就此懈怠。诸族的威胁还在，只不过是因为萧公子在，才能压下去。”
兵玉乾点点头。
灵佛子看了手中的棋子，忽然道：“萧施主乃是天人，一身修为已经到了一种你我都无法看透的境界，可比长生界意志。他的路，肯定不单单在我们长生界之中。”
听到这里，兵玉乾忽然内心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惊然：“难道……大师是说……”
“太古时期，长生界之中的一些巅峰强者，离开长生界，跳出五行。比如当年的易圣，修为达到极致，也不可能一直留在长生界之中，只有跳出长生界，才能追求更高的大道。贫僧相信，这位施主，只怕终有一天，也会离开长生界，追寻前人脚步。”
这是灵佛子最担心的。
他们人族因为萧奈何而中兴，但同样，也可能是因为萧奈何，而慢慢衰落。
这也正是灵佛子刚才说的，不能将人族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萧奈何身上，久而久之反而会形成一种极其严重的后果。
兵玉乾沉默下来，实际上他先前早就有这种预料。
像是萧奈何这样的人物，一个长生界肯定不能满足对方。
萧奈何的道路，那是在长生界之外，在太宇之中。
长生界说大是很大，但是再大又如何。
到了萧奈何的境界，一直留在长生界之中，只怕也没再进步的空间。
兵玉乾想了一会儿，眼中闪烁着精芒，道：“如今萧公子应该到了无源境界的极致，或者是传说中的圣尊巅峰了吧。如果想要追求更高的境界，那应该就是无源之上的境界了。我们这修炼体系中，难道真的有无源之上的境界不成？”
“不知道，不清楚，无源之上，乃是传说中的无上境界。你我虽然为圣尊，但距离这一步太远了。太宇何等之大，谁能说无源之上，就没有其他境界。可惜我们实力不够，无法离开长生界，追求不了这样的大道。”
听到这里，兵玉乾和灵佛子都是叹了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无源之上，确实有无上境。”
“萧奈何！”
兵玉乾浑身一震，立马是认出了这声音来。
倒是灵佛子目光闪烁，显得有些复杂，随后，吐了一口气：“萧施主，莫非您是来告别的？”
嗯？
兵玉乾笑容一僵。
“哎，灵佛子大师果然知我心，我确实要离开长生界了，不过这一次不只是我一个人，就算衍天阁也要带走。”
“这……公子未免有些心急了？如何让衍天阁跟着公子离开呢？”
“实话说，我到现在这一步，已经可以说是无源境界中的一步极限了。只有突破到无源之上才行，长生界已经无法再进步了。你们或许不知道，我们的修行体系是不完整的，缺少的就是无上境界。”
“无源之上的境界吗？”灵佛子语气呢喃。
“还有，此次长生界中有一位我的敌人，我若是留在长生界，是没有任何的胜算，正是如此，我才要离开长生界的。”
一听此话，灵佛子和兵玉乾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语气有些震惊：“公子也会遇到如此强敌？莫非是长生界意志？”
“不，不是长生界的监管者，他已经死在那个人的手中。我刚才已经说过，无源之上，还有另外的境界，我说的那位敌人，正是无上境的存在。现在的我，还远不是对方的对手。我必须离开长生界，衍天阁也不能留下来，我不放心。”
萧奈何倒是没有隐瞒元的存在。
而兵玉乾听着萧奈何的话，已经是震惊到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长生界意志死了？
长生界中有无上境的存在？
这已经是超出了他们二人的认知范畴了，一时间，连萧奈何离开长生界的消息，都有些不令人震惊了。
萧奈何沉吟了一会儿，声音从虚空中传来：“两位，如今长生界也慢慢稳定下来，两位确实有更进一步的资质，我和两位也算是相识多年，这点玩意儿给两位，希望两位能好好修炼，希望有日能修成大业。两位，才是人族真正的顶梁柱。”
话音一落，萧奈何的气息随之是消失在了佛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