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有这个想法,姬麟恒连忙又说:“每日练两个时辰,一月足矣,只要你愿意,怎么出府我可以帮你。”
简谆看向他,眸中带着疑惑,怎么感觉她这个求学的不急,教学的有些急呢?
姬麟恒也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似乎太激动了,低头轻笑,“当然,主要还是得看你自己。”
简谆咬了一口手里的馕饼,点点头,“我想学。”
姬麟恒会心一笑,暗中松了口气,为什么他心中竟有些盼望着简谆能答应,许是能够就此多看看她吧。
小溪潺潺流动,简谆将最后一口馕饼吞下,忽然想到在船上遭遇的那两个黑衣人,他们两个没有蒙面。
若是打家劫舍的水匪,应当不会愿意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且人数也不会就两个。
那两个看起来不像水匪,更像是杀手,而且看那日的情形,这二人分明是冲着她来的,不要命似的杀她。
“那天在船上的两个人我觉得不对劲。”简谆转过头,神色凝重。
姬麟恒眉头微皱,思索了片刻后说:“的确不对劲,更像是冲着你来的的杀手,你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简谆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我得罪的人就一个,你是知道的。”
“你姐姐。”姬麟恒肯定道。
简谆拿了一根木棍,挑了挑火堆里的木柴,叹了口气,“她也不是我亲姐姐,准确地说我和她不过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姬麟恒神情一愣,疑惑地看着她。
简谆抬起头,思绪回到了上一世,“我亲生母亲是简夫人,她怀着我的时候去寺庙祈福,结果不小心跌了一跤,动了胎气,只能在寺庙里生产,恰好那时候有一家农户也在寺庙临产,忙碌起来接生的人就把我们弄混了。”
“所以你姐姐的亲生母亲是你的养母?”
“不错,但我的养父母死在一场灾难中。”
简谆眼神晦暗,情绪有些低落,忍不住又继续说:“我出生的时候后颈有一处胎记,我母亲和她身边的婢女都瞧见了的,但简瑶佳出生的时候恰好碰到了床角,后颈红了,接生的婆子没注意看就把她抱给了我父亲,而我则抱给了那家农户。”
这些事情还是上一世母亲在她出嫁前高速她的,上一世因为简瑶佳的挑唆,她伤透了母亲的心,但母亲依旧爱护她,疼惜她,是她自己将母亲对她的爱糟蹋了。
姬麟恒薄唇轻抿,眼中满是心疼,余光瞥见了她手腕的一块伤疤,又想起那次在破庙里见到简谆的样子,原本她该锦衣玉食的,却在乡野下被虐待。
“你也不必为我觉得可怜,其实我养父母对我还挺好,只是我那婶子是个蛇蝎心肠。”
说到这儿,简谆眼中又露出一抹仇恨之色,虽说那日离开前已经给了她教训,但如今想着自己这一生都差点被她给毁了,心中仍旧觉得不解气。
“放心,恶人会有恶报的。”姬麟恒在心底下将此事暗暗记下,回去之后他得把这个妇人找出来,好好地给她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