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呀。”他催促，“就是这样勾引他的？”
“不是……”我忙说：“我只是想让你放松一下……我跟他那晚……”
“穆容菲！”他猛地捏紧了我的脸，“你不提他会死吗？”
“……”
是他先提的啊……
我只是想说，我跟他那晚是喝醉了，我完全没有印象。
可是现在完全没法说话了，他捏得我好痛。
“说你只是想气气我，根本就什么都没做！”他咬牙切齿地问，“会要了你的命吗？！”
“……”
“说话呀！”他神色近乎狠厉，“给我个台阶行不行！算我求你！”
“……”
他丢开了我，翻身下了沙发。
直到繁华进了里间很久，我才反应过来，连忙跑了过去。
他正站在酒架旁，开了一瓶XO，像喝水似的灌了半杯。
听到我进门的动静，他看过来，不等我开口就说：“拿上你的东西，走吧。”
“繁华……”我试探着问，“你是不是还想跟我在一起？”
“我已经跟你离婚了。”他仰脖灌完了最剩下的半杯，说，“你走。”
说着，又倒了一杯。
他的手在抖，酒都洒到了桌上。
“繁华。”我觉得他就是这个意思，这会儿也想不到别的，干脆走过去搂住了他的身子，问，“你是不是还爱我？”
繁华没说话。
我也感觉到他的身体很僵硬。
安静……
许久，繁华出了声：“不是。”
这语气……很平静。
说真的，虽然他刚刚暴怒的样子让我很害怕，但都不及这平静的两个字来的恐怖。
我说：“你撒谎，你还爱我。”
不然为什么要让我撒谎呢？！
繁华再度陷入沉默，良久，说：“我只是心里不平衡。”
他撒谎，我抱紧了他。
“我受不了你给我戴绿帽子，一个权御已经够恶心了，又来一个他……”他说，“我这性格你了解，这跟爱不爱你没关系。”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说，“你还爱我。”
“……”
繁华没说话。
嗳……我好开心。
“我也还爱你。”我把脸贴到他的背上，由衷地说，“虽然我们不能再在一起，但我还是很高兴……”
我还是很高兴的，发现他还是爱我。
只是没人能说服他妈妈的，我也不可能拿穆云去赌。
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了。
然而话还没说完，繁华突然一把甩开了我。
用力之大，直甩得我一个踉跄。
“滚。”
他说。
我没反应过来：“繁华，你怎么……”
“我让你滚。”繁华伸手指向门口，满脸厌恶，“立刻滚……”
我说：“我不要……”
“你不要？”繁华看着我，满脸嘲讽，“为什么？又想脱衣服？”
“繁华……”他是突然变脸的，我确定，“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你明明还爱我……”
他捏住了我的脸。
“你听好。”他看着我，语气甚至比刚刚温和了一些，“不服气不代表还爱你。你是有多自作多情，才会相信自己做了那些烂事以后，道个歉就能让我继续爱你？”
“……”
他完全不像是在撒谎，因为太冷静了。
“另外，我好像告诉过你，我已经爱上别人了。”他说完，松开了手。
他一提侯胜男，我就清醒了。
我明白了……
他是在耍我吧？
归根究底，还是在报复我……
没再说什么，我转身，来到门口。
出门前下意识地扭了一下头，见繁华仍靠在柜子边，手里捏着酒杯，瞬也不瞬地看着我。
目光里全是厌恶。
我不忍再看，转身开门，疾步走了出去。
一路冲到电梯口。
眼睛里湿漉漉的，什么都看不清。
用手擦了擦脸，发觉没有袖子，才想起自己匆匆离开，什么都没有拿，甚至连鞋子都没穿。
该死……
没有鞋子还好，可是没有手机和钱夹，那……
只能硬着头皮往回走。
站在套房门口，想敲门，想想繁华的样子，又实在不敢。
罢了……
还是先打车回家，证件再补办吧……
想到这儿，我转身又往电梯口方向走了几步。
就在这时，身后方向忽然传来“嘭”的一声。
我下意识地一扭头，见是繁华。
他从套房里冲了出来，跑了几步就看到了我，停了下来。
看他满脸惊慌，可能是有什么事？
我倒是可以拿包了，想到这里，便下意识地让开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