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河听到人嘲笑他儿子,身体气得都抖了起来,宋文温和的脸也沉了起来。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那人看着面前这两人气得不得了,但是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心里得意起来。
大金国重文,对文人总有各种优待,所以大金朝的文人总是自持高人一等,不把平民放在眼里。
“这里不是你们这种平民该待的地方,”那人不屑道,周围一些人附和了起来。
掌柜地听到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
“是啊,出去吧。”
“滚出去。”
“掌柜的快把人赶出去吧。”
“掌柜的,他不走,我们就走。”
宋长河脸色难看起来,第一次深切的体会到读书人和他们这种泥腿子的区别,他儿子看看书就要让人赶了出去。
对着文人,宋长河总是底气不足,但是也急着给儿子争辨。
你凭什么说我儿子。”
“说了又怎么样,平民怎配与我们为伍。”
“这位客官,你们还是出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走吧,”掌柜的冷漠道。
“掌柜的,我弟弟只是进来买笔墨,你怎么也赶我们走,”宋文气得脸都红了。
“看你们这穷样,买得起吗?”
“是啊,还是早点走了体面。”
“几位,走吧,我不做你们生意,里面都是读书人。”掌柜的满脸不耐道。
“听各位的意思是,我们三位身份不够,不配呆在这里,是这个意思吗?”宋连语气很重,脸色不善地看着众人。
“当然,你有自知之明就好,还不赶紧走,别让掌柜的赶人,”那人抬头打量了宋连那一身的短打,语气高傲道。
宋连淡定的点点头,“我们确实该离开,不过不是我们身份不够,恰恰相反,各位的学识太过肤浅不配与我们呆在一起。”
“你说什么。”
宋连一句学识太过肤浅,惹得那些自视过高的人大怒。
“难道不是吗,各位的学识,我是没有见过,但是市井泼妇骂街的行为,我算是大开眼界了,怎么说,我也是个胸藏千百计,腹中有干坤,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绝世天才,你们怎么配与我呆在一起。
嘲笑的人:“。。。。。”
旁观的人:“。。。。。”
掌柜的:“。。。。。。”
宋长河:“。。。。。”
宋文:“。。。。。。”
“噗,”三味书坊角落一位老者一口茶勐地喷了出来,咳咳咳。
“爹,文哥,走吧,以后这种地方就不要来了,这纸我会造、墨我会制,书我会写,看这三味书坊里的书,还没有脑海里多,来这种地方简直浪费我的时间。”
宋连环顾了三味书坊一圈,眼里带着明显的嫌弃。
“噗,”那老者又一口茶喷了出来。
宋连埋怨地看了那角落一眼。
“哦,好,走走走,”宋长河与宋文被宋连那大言不惭的样子惊呆了。
“等等,不准走,”掌柜的与那些潮笑者一起拦住了宋连。
笑话,今天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们这些读书人在县里也没脸了,他们书店也不用开了,什么叫他店里的书还没有他脑海里的多,他三味书坊开了几十年,算是县里藏书最多的店,他家的书不多,县里也没有书多的店了,这小子可真会说啊。
“怎么,看我才华横溢,学富五车,想要拜我为师吗?可惜,看你们资质愚钝,我看不上,”宋连不屑道。打口仗宋连从来都没有输过。
“呸,你可真是大言不惭啊,什么话都敢说,真有本事咱们比比。”那些嘲笑的人被宋连气得直哆嗦。
“就凭你,也配和我比。”
“你怕不是怕了。”
“笑话,我会怕,我只是怕你们会输得很惨。”
众人看他器张的样子,心里都气得不得了,发势一定要让他输得让输得颜面扫地,以后连县城也不敢来。
掌柜的也不想让人离开,今天在场了的除了挑事的,可还有不少明理的人,要是让一个泥腿子单挑了,他三味书坊也不用的县里开了。
宋连是谁,向来只有他为难别人的,还没有人为难他的,比试而已,前世作为名牌大学的学霸,什么比试没参加过,哪一样不是第一,就这小小的场面的,可难不到他。
宋连轻笑了一下,“既然各位要比试,那也要拿出彩头来,没有彩头,我可不想跟你们这些榆木脑袋浪费时间。”
“太过分了。”
“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器张的人。”
此时书店里早都没有人安心看书了,全都看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