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妍妍咬着下唇沉吟半天。
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我知道了。”
陆子池满意地点点头。
“现在我问你，让人不计代价发小晚和宋元柏花边新闻的人，是不是你？”
张妍妍心中一紧。
她还以为只要隐藏好源头，控制好传播的范围，以陆子池对这种八卦新闻的无视程度，他永远都查不到自己头上。
没想到才过了几天而已，就已经被他猜到了。
在抵赖和承认之间犹豫了片刻。
他锐利的目光依然紧紧盯着她的双眼，骨节分明的大掌里还捏着她渴望的牛皮纸袋。
一咬牙，实话实说道。
“没错是我。但这并不是我杜撰出来的事实，我也是推波助澜而已！林晚和宋元柏之间的绯闻，早就已经流传很广，我是替你不值才做出这样的事！”
陆子池冷笑，“你这么说，是希望我还要感谢你？”
张妍妍摇摇头，娇弱地辩解道。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误会我的好心。”
陆子池“啪！”一声，把牛皮纸袋扔在她面前的桌上。
“好心？我不需要，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
他指着牛皮纸袋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如果再发现你诬蔑小晚的话，我不会再顾及什么亲戚颜面。”
张妍妍双眸微垂，眼神黯淡，迟疑了半天没有伸手去拿文件袋。
陆子池淡然地问她，“不要了？”
她抬起头，眼角闪着泪光，忽然说道，“真的要这样绝情吗？你以前明明都不喜欢林晚，现在却为了她，放弃我们从小到大这么多年的感情。”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误会，但从来就没有我们之间。我妈对你好，是因为你是她的侄女，我也一样。”
陆子池面无表情地说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拿好东西离开吧，没有其他好说的。”
他离开了办公室。
张妍妍在里面呆站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终也没敢像上次那样赖着不走，缓缓收起牛皮纸袋，走出了陆氏集团。
刚上出租车，就有人打了电话给她。
“资料拿到了吗？”
“拿到了。”
她一扫在陆家长辈和陆子池面前的娇俏，语气冰冷，“只要你说话算话把照片还给我，我就把东西给你。”
电话那头，一个男声嬉皮笑脸地回答。
“那当然咯！我是谁，能说话不算话吗？你什么时候送过来给我？”
张妍妍想了想，“明天下午吧。”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刚才跟陆子池说的那番话，不全是做戏。
但他毫不犹豫的拒绝，像是给她脸上直接来了一巴掌。
他对她总是比对别的女人包容几分，她还以为这意味着她在他心底多少有些分量。
原来都是幻觉而已，他的感情都给了那个名叫林晚的女人，明明一年多前两人还只是貌合神离的夫妻罢了。
她越想越气。
手指尖紧紧掐进掌心，印出紫色的印记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