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活比死痛苦
顾小五一夜未眠，翌日一早就来到了曲小枫的雪阳院。
屋内的慌乱一片，因为顾小五的到来变得安静，只有浓郁的血腥气在屋内无法散去。
原来曲小枫吐血了一夜，却忍着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直到早上掀开帘子，床榻上已满是鲜血。
因着之前的教训，每天夜里曲小枫要被逼着喝下安眠药才让人放心守夜。
但曲小枫体弱又有重伤在身，因此剂量不大，所以曲小枫才能在深夜的疼痛中醒来。
顾小五怒问曲小枫为何要这么做。
曲小枫嘴边仍是流着鲜血，充满了恨意。
“你问我为何要这么做？像你这样没有心的人，又怎么会明白。”
她没有一刻不是想要离开圣朝的，她没有一刻不是想要随阿哥与国人而去的。
曲小枫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满是苦痛的泪。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你若是死了，我便……”顾小五怒然，却又哑口无言。
曲小枫却笑：“你便如何？”
“你已经不能拿我怎么样了，因为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
她说得对，自己已经没有可以威胁她的东西了。
“三年来你对我不离不弃，我就不信，你对我从未产生过感情。”
顾小五的心中莫名的抱着一丝希望。
成婚三年，曲小枫对他如此上心，哪怕是她爱错了人，也不该对自己毫无感情。
他从未感受到温暖的心中都有了她，曲小枫都怎么可能……
“没有。”
曲小枫近乎冷酷无情地开口：“顾小五，我从未爱过你。”
曾经自己爱错了人，她现在恨不得让这对兄弟给南阳国陪葬，祭奠阿哥的鲜血。
“闭嘴！”
曲小枫的短短几字，却比冰雪还要寒冷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