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何其荒诞
皇宫。
曲小枫身边都是新面孔，他们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服侍自己。
这段时间里，她自己也过得很压抑，喉间泛起腥甜的次数越来越多。
曲小枫呆坐不想看到别人不好的脸色，便对身边的人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谢皇后娘娘！”
随着她一声话落，身边的人如获大赦地离开了。
曲小枫听到这称呼，忍不住皱了眉。
她如今住的是裕华宫，顾玄棠为她建造的南月宫，在那场宫变之中，被顾小五挥手的那场熊熊大火给烧得只剩下了灰烬。
她犹记得太后说过：“顾小五总是比顾玄棠狠心的。”
这话曲小枫很难不认同。
在几月前的那场宫变之中，顾小五杀了许多人。
不仅是顾玄棠和太后，还有当初的一直医治他的御医，以及不少支持顾玄棠的官员。
简直像是要血洗整个前朝后宫，只为在这一片血腥中建立起他的新国，属于他的新秩序。
他想得到的东西似乎真的都到手了。
只要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过后，便可得到真正属于他的一切。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包括顾小五。
曲小枫望着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喃喃道：“阿哥，我很快就要来陪你们了……”
她没能在裕华宫中独自安静多久，已身着一身皇袍的顾小五。
他开口便是责怪：“怎么身边都没有一个人伺候？”
见顾小五要发怒，曲小枫不想他再杀无辜之人，心中叹息。
“是我不想看到他们。”
那声皇后娘娘，也十足十地讽刺。
顾小五沉了眸色。
“木已成舟，你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曲小枫看向他的目光之中，却有着一丝悲悯。
“不接受一切的人，是你。”
顾小五有过不幸的年少时期，也有长大后的阴谋算计，可这不是他肆意杀戮的理由。
更不是他致使自己家破了人亡的借口。
如今他强硬地将自己留在身边，也不过是为了有人能与他共同承担罪孽。
……
一月后，登基册封大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