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技不如人，还要暗算，怎么选了这么个师父，丢人呐！”
如此的声音中，竟有将近一半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
江新也不阻止。
他知道，这些人也是在给脱离这个是非之地，找个台阶罢了。
而此时的冯保国，突然像是老了很多。
他双目无神，喃喃道，“没错，是我不讲武德。我实在不想看见一个小辈，在古武之术上，抢了我在水阳的威名！如果刚刚我得手，我就会告诉他们，你是中了我的内功，延迟发作倒下的。但是，我没得手。输给了你，我认了！”
“一山还有一山高。区区一个水阳，不过是冰山一角。”江新伸手在冯保国背后拍了几下，恢复了冯保国的行动能力。
他知道，今日一战，冯保国不可能有任何翻盘的机会。因为那些离他而去的弟子，百分之八十会另投新主，而那些新主，可能正巴不得冯保国出丑。
冯保国却是坐着没有动。
想来，他当然知道后果。良久，他凄惨地一笑，“这一战，我输得心服口服。”
“输了就要按照你之前和我的约定办。”江新起身，扔下这句话就往外走。
一直到了门口，冯保国才再次开口，“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已经进入了黄级中期？若是如此，我败在你的手里，理所应当！”
江新停下，但是没有回头。“什么黄级？我没听过。”
一语之后，冯保国再次愕然。
这小子是什么意思？
这等身手，居然说不知道什么是黄级？
这是对他的嘲笑，还是故意装傻？
可实际上，江新真的不知道。
他与师父在一起，对于现世之中这些真正接触一些古武的人的境界划分，陌生得很。
现世之中，一直流传着一种说法，习武的境界，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每个等级都有初中后期。而确实，有一部分真正追求武道极致的人，可能会某天突然顿悟，打开古武的境界开关，感受到一次飞跃一般的进步，然后也在等级境界上越来越清晰。
冯保国便是在十年之前，突然顿悟，初窥黄级初期的境界之门；自那之后，他对武道的了解，越来越深入。
他本以为，只要等到江湖排名第一的老头子陈涉退出，他就可以凭借着少有人企及的武学境界，成为水阳地下江湖之首。可没想到，今日遭遇滑铁卢。
因为日后，虽然他还可以用拳头说话，但名声一失，别人未必再买自己的面子！就像周晚那样，虽然有勇有谋，就是因为名声问题，才只能排到第五位。
看着江新离去，冯保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罢，他对其他还在场的弟子们道，“走吧，你们全走吧！从今日起，元混意形大极门，闭馆解散！”
江新回到李悠悠药铺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他这一天，几乎没闲着到处跑，现在只能回到这里。因为李悠悠虽然答应他给他安排住处，却还没有来得及带他去。
刚刚从出租车里出来，就见李悠悠正站在交易中心的正门外面。
李悠悠也看见了他，连忙打起招呼，“江新，在这儿呢！”
他心中微微诧异，不会是又有谁来找了什么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