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现在怎么来了?这个不肖之子,以往请都不来,今天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关心?
他突然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直接对外用尽力气大吼起来,“滚,给我滚!不,是跑,快跑,越远越好!”
可是,晚了。
葛格已经露面。
江新没有犹豫,一扬手,数颗豆子飞出。
他没有用木刺,也是对葛格能来看父亲的这种孝心的补偿。
但是,豆子所发挥的效果,是一样的。
葛格一声惊呼,直接倒地。抽搐了有半分钟,才强忍着痛苦站了起来,目光扫过院中的情景,直接大吼一声,“谁,是谁?江新,是你吗?有种就出来,我们决一死战!啊……”
葛飞以双手无力地掩住了脸,似乎整个人已经崩溃。
半分钟后,他的双手拿下,整个人双目无神,衰老了很多。“放过我的儿子,求求你。要杀要剐,全算到我的头上。我们葛家,就这一个单传,不要让我们断了香火,求求你。”
江新正要说话,却见那葛格,半身不遂一般地挪向屋里,边走边道,“是谁!是谁来我家里找麻烦!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让你十倍百倍地给我还回来!”
“住口!”葛飞厉声道,“现在,就给我滚,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葛格却完全不为其所动,继续向前走着道,“你现在不用命令我!这个人,刚刚用什么秘术封了我的经脉,让我古武运行不畅,邪门歪道,投机取巧!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显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修为不是暂时被封,而是已经被废。
因为他刚刚摸到古武门槛,对于这些关键的事情,只是一知半解。
葛飞又气又急,加上剧烈的疼痛,开始全身发抖。
江新干脆站起来,迎向葛格。
在葛飞撞破的窗户外,二者四目相对。
葛格眉头一皱,一手指着江新,“你……就是传说中灭了水阳陈涉的那个银面修罗?”
江新微点了下头,“没错,正是我。”
葛格突然仰天大笑,笑罢,才道,“谁让你来的,江新?没错,一定是他!他这个缩头乌龟,自己与我葛家有怨,却不敢亲自出山,搬了你这个靠山来?我呸!就这种软饭,居然还天天牛毕哄哄?”
“你告诉他!总有你罩不到他的那一天,那一刻!那个时候,便是我取他狗命之时!不要以为,他在水阳江湖主事,便能在我江上呼风唤雨,这江上市,依然是我们葛家的天下!”葛格应该身上的感觉舒服了一些,说起话来也底气足了不少。
可是,越是如此,他父亲在后面心中越是没底。
江新深吸了口气,突然一扬手。
三颗豆子从手中飞中,正中葛格前身。
在他扔出豆子的时候,一直看着江新的葛飞,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动了一下。
他始终在担心,银面修罗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杀手。
当看清只是将他定住并禁言后,他不由得偷偷舒了口气,“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来换我儿子一条性命。”
江新没有转身,“把你带领水江上地下江湖做的亏心事儿,全给我补回去。然后,让江上地下江湖恢复一个正常的秩序。”
葛飞的语气有些无悲无喜的感觉,“补回过失,我可以,甚至我散尽家财都可以,只要能保我格儿性命。但是,江上地下江湖,恢复秩序,几乎不可能。”
“为什么?”江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