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转身，看着方芳。
与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四五个人，都是男的。
说实话，方芳今天的妆容比那天晚上更加精致，依然是旗袍加风衣的穿着，但是因为换成了更为年轻的配色，越发看起来像个三十出头的少妇。
就这么看了十几秒，方芳自己先是微微一笑，似有万种风情般地问道，“怎么这么看着姐姐？是不是觉得，姐姐很年轻，有种让你情不自禁的魅力？”
江新冷“哼”一声，“表面上再年轻，也抵不住内心的老去。”
方芳完全没有愠色，呵呵一笑，“江老板够直白！想什么说什么，比那些虚伪奉承我的人可强多了。说实话，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这样吧，在别人来之前，我们两个先作个协商。”
她往江新这边靠了靠，声音突然温柔了许多，“你跟了我，我让你在水阳江上两市继续主事，在天水其他各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天水省外，我方芳能卖的面子，你就能卖。如何？”
江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吃你的软饭？”
方芳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这也是你靠本事赢来的，怎么能算是软饭？当然，你要觉得是也可以，只不过，到那时，你能吃的不单是软饭，我这里软的硬的，你想吃什么吃什么。”
江新微微一笑，“我对老女人没有兴趣，对软饭更没有兴趣。至于什么面子问题，我不确定，你的面子比我的更值钱。”
此言一落，全场寂静。
那几个跟着方芳来的人，无一不是面色大变，甚至已经额头冒汗。
这么多年来，还活着的人，没有人敢跟方芳这样说话！
其中有两个离得近的，已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方芳也沉默。
十几秒后，她又咯咯地笑了起来，“舒服，舒服！多少年没有人敢顶撞我了，这样一顶，顶得我舒服！行，那相信你说的。那，要不我们换个方式。我跟了你，成为你众多女人之一，以后到什么地方，我靠你的面子来立威？”
江新瞟了他一眼，“用我的面子，你不够格。”
方芳收了笑，冲江新竖了个大拇指，“牛毕！”
然后，她不再多言，径直走向会场的主位。
恰在此时，门外开始有人通报：东川市袁亮到场……
江新也懒得管谁来谁不来，四下看看，找了一个边上靠窗户的位置，坐了过去。
随后，几乎是集中在会前十分钟之内，三四十个人密集入场，就像是约定好了一般，既不太早，也不太晚。
每个进来的人，都是先走向方芳，问候行礼。方芳对他们，几乎都是不正眼看，有的还简单地说句话，有的干脆连哼都不哼一声。
这其中，只有水阴柳术，还有江上市的几个人，发现江新之后过来问候一下，然后坐在离江新不远的位置。
只是，这些人过来时，方芳的目光都在他们身上停留过。
时间一到，方芳的人将大门关闭。
有人上前，拿着一本名册，“方姐，本次聚会，邀请共四十五人，实到三十九人。六人未到者，两人重伤住院，一人归家奔丧，其余三人没有说明。”
方芳面色一沉，“确有事离不开，我也不作追究。但是那三人无故缺席，显然不买我的方芳的面子。按照惯例，杀。明天中午十二点前，我要见到他们的尸体照片。”
此言一出，满堂肃静。
方芳的狠厉，绝非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