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坏事。”江新叹了一口气，“这是极恶之事。”
贺芷凡面色苍白，嘴唇不住地颤抖。
她怎么能够接受！
一直以来，爷爷都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形象，江新所说的，却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江新似乎看出了她的内心想法，缓缓道，“你也不必太过震惊和自责。要知道，他毕竟也是为了贺家。若是他没有这样做……”
江新想了想才道，“也许现在，就不会再有所谓的京城贺家，你们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破产人家，或者仅仅是一个武师集中的武学家族而已了。”
“那他也不能视人命为草芥啊！”贺芷凡激动起来，“这，这是不对的！”
她已经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用不对两个字。
江新又叹了口气，“事情已经发生，那又能如何？你先不要激动，继续往下听。因为后面，还有很多你想不到的事情。”
停顿了一下，江新才道，“京外倪家，虽然说与当时的京城倪家走得不是那么近，但是毕竟是一家人。而恰恰，在倪家被灭门时，一个十多岁的京城倪家女子，被送到了京外倪家，过她的暑假。这个人，便是倪英。”
“家族被灭，这是血海深仇。倪英从小，就背上了报仇的命运。所以，十多年后，在她研究生毕业之后，进入了京城，各种看似巧合地，开始接触三大家族。而在这三大家族之中，他们倪家，最恨的就是贺家。”
“因为贺家提出了当初那个灭门方案，同时你爷爷也亲自参加了那场屠杀。所以，她嫁入贺家，她的家族追击她，与你爷爷交手，都是他们计划内的。”
“这，还不是全部。你一定不知道，她在嫁给你爷爷后，并没有与司马雄雕断了联系。其实，在你爷爷出现之前，她与司马雄雕，已经有了老板与秘书的办公室之情。而当时，她嫁给你爷爷，告诉司马雄雕的，可并不仅仅是你爷爷救了她，她要报恩。而是，”
江新叹了口气，道，“她答应司马雄雕，打入贺家内部，偷取重要情报，帮助司马雄雕赢得与贺家的竞争。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她已经扮演了两家的间谍内应。实际上，这样的事情她也做了。这些年来，你们贺家的产业，屡屡被司马家抢占先机，为什么？就是因为有她在。”
“你们越信任她，她越能实现自己的价值。而且，这也不是全部。”
江新说到这里，喝了一口水。“可能你根本想不到，看似她只与司马和贺家发生了联系，实际上，她与万俟家，也有联系。同时，她也暗中将你爸爸那一辈四个男人，凭她自己的色相，挑拨得貌合神离。若不是三人在外，只怕早就后院起火。你们贺家，实际上目前已经四面楚歌了。你爷爷只要一死，贺家必衰。”
“什么？”贺芷凡这次彻底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