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忠少岩黑着脸，“那，你们告诉我，为什么江新没有登记资料，你们却说他是真的自由调查员？”
调查组长平静地道，“自由调查员，理论上是由三级调查员经考核之后晋升的。但是，有一种情况除外，那便是老爷子亲授。而江新就属于后一种情况。”
“老……老爷子亲授？”汤忠少岩的表情僵化，说话时几个字的语气也越来越虚。
调查组长道，“没错。理论上来说，这种自由调查员比晋升的调查员身份还要高。你如果不信，可以自己去向老爷子质询。”
汤忠少岩的面部肌肉不断地抽动。终于，他抬起头，看着调查组长，故作轻松地道，“原来，一切都是误会。江新他也没有主动表明身份，还害得你们再跑一趟……”
“是你自己不信。”江新从椅子上站起，吓得汤忠少岩一哆嗦。“而且，你一口咬定我是和沈雪霜勾联。不要用什么误会之类的来掩饰你的罪恶。诬告就是诬告，按照规定去处理吧。”
调查组长向江新行了一礼，“明白。我们会带汤调查员回去，除按规定程序查清事情来龙去脉外，因涉及您的身份，还需要专门向老爷子汇报，按老爷子的意思确定对汤调查员的惩罚。”
“啊？”汤忠少岩手一松，自己的U—KEY调到了地上。
老爷子轻易不罚人，罚人必重！
并且据说，老爷子最讨厌的就是内部不团结，自己这些事儿要是让老爷子知道，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他面色惨白，嘴唇不停地发抖，“没，没这么严重吧。我说了，都是误会，我其实也是为了B．P．R．D．着想，怕有外人混进来不是？我这也是尽责啊。雪霜，你帮我说说情？我真的是为你好，我是怕你被坏人骗了……”
“也不知道是谁在没有外勤调令的时候，就到这儿来指手划脚。”沈雪霜白了他一眼，“这些情况，我会书面向上报告的。”
“你……”汤忠少岩又气又恼，身上的古武气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淡去了。
调查组长道，“汤调查员，请跟我们回去吧。”
“我……我想打个电话。”汤忠少岩拿出手机，“我去里屋。”
调查组长看了看他，道，“可以。但你要清楚，如果你这个时候逃跑，也是重罪。”
“我知道。”汤忠少岩双目无神，进屋后关上门，拨通了电话，“爸……出事了……”
电话另一端。
他爸听完汤忠少岩的报告，直接挂掉了电话。
深吸了口气，他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傻毕，干啥啥不行，净给我惹事儿！我这么多儿子里，就你出身条件最好，可是怎么就你这么二？本以为把你弄进来，能让我在B．P．R．D．的地位和外界的商界大户之间形成一个结合点，更好地发展后续的事情，没想到，净特么的捅篓子！这下好了，连我都得向老爷子解释给你外勤调令的事！”
他越说越气，抓起一个茶杯，“啪”地扔到了地上。
缓了一会儿，他又道，“还有那个江新。居然是新点的自由调查员？比我特么的待遇还好？哼哼。”
他阴阴地笑了笑，“也罢，那就看看，以后谁玩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