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叹了口气才道，“常科所说，多数只是他的所思所想，与事实之间……”
江新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用说了。是非对错，都已经是过去，还纠结它干什么？即使那些全是真的，你已经是B．P．R．D．主事，早就无法改变。若还心存善良，多做善事吧。”
说完，他继续往里走。
老爷子站在原地，腮部肌肉不停地跳动。
看了看地上常科的尸体，他对其中一个下属道，“今天晚上所说之事，不管是谁的话，严格保密。对外宣称，超常警戒系统故障，实属误触。前自由调查员重伤返回B．P．R．D．，没有来得及救治，便已身亡。择日厚葬常科吧。”
其中一个下属称是，走过去抱起了常科的尸体，也向医务所中而去。在医务所，有比较完备的处理尸体的设施设备。
老爷子又看了看安全茂，“安队长，今天委屈你了。我知道，我刚刚这样说，掩盖事实，对你不公，可能让你心生不满。但是，毕竟常科对B．P．R．D．功绩可陈，加上他也是一部分人心中的标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用心。”
安全茂一手捂着自己的右肩伤口，做了个深呼吸之后道，“我服从老爷子的吩咐。另外刚刚我说，要暂辞警卫队长一职，还望老爷子批准。”
老爷子多少有些不情愿，想了一会儿才道，“也好，你去休息一段时间吧。警卫队的事务，可以由副队长来暂时主持，这队长之位，我会一直帮你留着。”
“谢过老爷子。”安全茂本想转身就走，可是想了想，又往医务所走去。
他知道自己该感谢一下江新，若没有江新，现在被抱到医务所中的尸体，可能就是自己这副皮囊。
看着安全茂向那边走，老爷子已经大概想到他的目的。自己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问还在身边的另一个下属，“常科发出去的消息，查清发到哪里了吗？”
下属摇头。“我已经将相关内容发到了技术部。技术部只能确定，常科发走了我们B．P．R．D．所有成员的名单，以及所有外勤名单。但是，接收方使用的高度加密的技术处理，我们无法跟踪他们的位置，更无法确定是什么人。”
老爷子苦笑。“难道说，这就是常科所说的古法传承与现代科技的结合？还是说，我们的技术部，有些太落后了？”
下属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不瞒老爷子，随着近些年，上面对我们的重视程度和资助减少，我们的技术部，现在连外面一些安全部门的技术都赶不上，更别说军方一些绝密部门了。充其量，只能相当于一个刑侦或者犯罪现场调查部门……”
老爷子摇了摇头，“算了。这些话，不要往外说。看来，我们不得不被迫调整一下策略了。马上连夜通知下去，所有外勤人员，一律撤回。”
“全部？”下属一脸错愕，“如果全部撤回，那几处边境……”
老爷子的眼中满是忧虑，“全部撤回。回来之后，让公关部联系相关部门，马上所有人改名换姓，制作新的身份证明。之后，我们再打乱分工，重新派出外勤。”
“只是如此，岂不是最少一周的时间……”下属深知，这是一个伤筋动骨的决策。
老爷子又叹口气，“那又能如何？我总不能，让B．P．R．D．毁在我的手上。现在，就去办吧。”
说罢，他看着医务所的方向，“江新此来，真的不知道是我B．P．R．D．之福，还是他带来了B．P．R．D．之祸。”
而江新这边，刚刚和安全茂聊了几句，送走了安全茂，便收到了赵心竹的消息。
看看时间，现在是早上四点多。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赵心竹不可能在这时候发消息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