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巴基，你怎么看？”
那我当然是觉得事情必有蹊跷了啊。
巴基抽出其中几张文件递给霍华德，“看看这份证物报告，还有这份尸检报告，还有……”
霍华德摆摆手，“我又不懂这个，别卖关子了。”
“这在普通人看来，无论是案发现场，还是尸检结果，都是证据确凿，条理清晰，无可指摘的，就是一次简单的自尽，但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份优秀的作业。”
“你是说……”
“嗯哼，这个人自尽的过程，看似处处合理，但给我的感觉就是，我要弄死他，我是说冬兵要让他被自鲨的话，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一切的布置都很巧妙，堪称面面俱到，不少没人能想得到的地方，他也弄出了证据来故意让人发现；
但其实就是要如此，充分有效，没有任何手尾，内行能看的出来又如何？外行人看不出来就行了。”
“果然……那么奥巴代亚呢，刚才我和他的谈话，你看出来什么了吗？”
“虽然很抱歉，但他在说这个事情的时候，瞳孔总是下意识地放大，他至少没对你说出完全的实情。”
巴基的义眼控制摄像头，可不是接收分辨率很低的视频，那是压缩过之后录制的，而他是可以观察到原始画面的，还可以放大缩小，可以清楚的看到奥巴代亚脸上的毛孔。
而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他可以表现的很真，但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是无法完全克制住的，就算是经过专业的训练，但瞳孔也会不受控制的放大，这是主观意识无法控制的。
而巴基虽然不是测谎仪器，但他，或者说原先的冬兵，可太有看一个人是否是在说谎的经验了，而且还有一些免不了的先入为主的剧透姿势，让巴基十分笃定他看出来的结果。
“所以问题就是，奥比又是一些私心，想要中饱私囊，还是……”
显然霍华德这时神色间流露出的痛心，才是真正的痛心。
并不是痛心奥巴代亚的以权谋私，十几年的搭档，他太了解奥巴代亚的为人了，但一直以来，都是瑕不掩瑜，奥巴代亚贪一些无所谓，他能给公司创造更多的利益，霍华德早就接受了这一点。
两人之间也早有默契，如果这次真的只是奥巴代亚想要捞点，他不会做出这种选择，他会在霍华德叫破之后，直接暗示他知道错了，诚恳道歉，求得原谅，然后坚决不改，这才是两人之间应有的套路。
霍华德不是不知道什么叫欲壑难填，他只是没想到，几百上千万的利益，可能都已经不能填饱奥巴代亚的胃口了。
“还是想要‘大丈夫当取而代之’？其实问题是，他是一个人生出的这种想法，还是……”
巴基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闪过那个最近很没存在感的名字。
若是奥巴代亚不是突破巴基的剧透姿势的，突然生出干掉霍华德，侵吞斯塔克集团的念头的话。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了吧？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