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知道呢，还是装糊涂。
老高道，“你就没发现点什么？”
“你别在这里嚼舌根，小心我告诉少爷。”老程道。
“你还真的是，连人都认不清，也不知道少爷为什么要让你做管家。”
老高说完，就走了。
他还是自己偷着乐吧。
老程站在那里，他虽然是老了，也没有全糊涂啊。
在上次，老高给他提点了一二之后，他就一直在留意他们家少爷的表现。
他可是看这厉岁寒长大的。
当厉岁寒有什么情绪不对的时候，他多少都会知道原因的。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不敢相信，金绾就是江丹橘，就是让厉岁寒一直魂牵梦绕的厉太太。
渐渐的，他发现了金绾每次来城南别苑的时候，都是因为厉若辰。
老程于是，就去翻了翻近期来，金绾来城南别苑的监控记录。
他竟然看到，金绾有一次来看厉若辰的时候，竟然刷了指纹，直接将城南别苑的门打开了。
老程可是清楚，到底有谁有大门处的指纹的。
他才意识到，老高的猜测，是对的。
老程纵使是再震惊，他也不能表示出什么。
更不敢问厉岁寒。
想必厉岁寒已经知道了金绾的身份，不然不会这些天来,表现的如此的不正常。
不是半夜开车出去，就是见到金绾的那个眼神，都不对了。
他相信他们家少爷，不是那么容易见异思迁的人。
不然也不至于，在太太走了这么久之后，还是单身一个人。
当然之前的江桃李，到底是在城南别苑生活的，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
老程从那时候，看到金绾过来，一点也不感觉到奇怪了。
他回想起以前，太太刚来城南别苑的时候，日子过的很苦。
作为管家的他，也只能看厉岁寒的眼色行事。
他没有为太太争取过什么。
想在感觉到，实在是没有脸面见到她。
老程年纪也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能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饶是因为他们家少爷实在是念旧。
他三番五次的想要回乡下养老，厉岁寒都不放他。
一直让他呆在这里。
老程心里清楚，是因为厉岁寒可怜他这个老头子，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现在，太太回来了，他由衷的为他们家少爷高兴。
只是，老程也有一个担心。
那就是，金绾每次来的时候，都是为了厉若辰，而不是为了他们家少爷。
不知道，太太会不会原谅，之前在城南别苑发生的一切。
老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想当初，他们家太太，可是在大雪之夜，身怀六甲之身的情况下，还执意的离开了城南别苑。
那种情况，是非常危险的。
她也完全不顾的要离开。
想来也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是有多复杂。
他这老头子，现在就是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
就是祈祷着，经过这几年的时间，他们家少爷也成长了不少。
应该是有信心，赢回来太太的回归吧。
老程摇了摇头，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厉岁寒正在开车的时候，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他怎么会在金绾面前，做出来这么不体面的事情。
厉若辰道，“爹地，你怎么了？”
厉岁寒轻咳了一声，缓解一下尴尬。
金绾笑着道，“大概是有人想你爹地，所以就回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