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柱香后，凤绯然看着升级的进度条一动不动，秀气的眉头不由紧紧蹙起。
再半柱香后，房间里再次响起小爱瑟缩的电子音。
“宿主，那个……”
“直说吧。”
凤绯然神色镇定的放下茶盏，一张小脸笑嘻嘻。
“宿主，升级失败了。”
小爱委屈巴巴的回道，本以为会换来凤绯然的冷嘲热讽，谁成想对方白了它一眼，便不再理会它。
“宿主，这是个意外，你现在还没有积分，所以作为咸鱼系统的我也无法升级。”
“哦，”凤绯然已经不对自家的系统抱有任何希望，“请不要把一切责任归咎于我，直接承认自己是个垃圾系统，还是能获得我的两点好感。”
“……”
咸鱼系统君小爱瞬间绝倒。
伤心欲绝。
又被宿主嫌弃。
“小爱，云霄楼一日游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吧？”
凤绯然可不想再来一次，虽然云霄楼的菜肴美味，可是再来一次就没多大的意义。
“嗯嗯，宿主真棒棒哒，没有银子也能在云霄楼蹭吃蹭喝。”
小爱一边夸赞着，一边对宿主竖起大拇指。
对此，凤绯然选择直接忽略，总觉得自家系统不仅是个垃圾，而且还是个脑瘫。
欸，这悲惨的人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宿主，明天要去红袖招了，有没有很激动，有没有很心动。”
小爱高兴的手舞足蹈，可凤绯然对此，却是兴致缺缺的模样。
“红袖招是什么地方？”
“是古代的会所，会有很多漂亮的小哥哥小姐姐的，哇哇……”
小爱的电子音都在发颤，凤绯然觉得它可能患上了癫痫。
“嗯。”
凤绯然的神情仍旧淡漠，她打开梳妆台前的锦盒，目光沉沉地盯着那条腰带。
这就是今日安宁郡王慕容逸还回来的那条。
是原主亲手缝制、亲自送给慕容逸的那条。
这条腰带饱含着原主的多少爱意，她虽然不甚明白，不过对于原主应该是很贵重吧。
“我还是好好保管着吧，算是给原主一个交代了。”
凤绯然深呼一口气，神色严肃的为锦盒上锁，然后郑重其事的放在观音画像后面的暗格。
“宿主？”小爱神色迷惑。
“小爱，你说原主是真的不在了吗？”
凤绯然还想问原主会不会像她一样，因为机缘巧合所以灵魂并未泯灭。
可这种事只简单的想想，她便觉得头皮发麻。
她星际时代的女武神，可是无神论啊！
但咸鱼系统的存在，不得不让她正视现实。
小爱委屈巴巴的摇头，“宿主，我不知道，我只是垃圾系统。”
“……”
凤绯然神色一怔。
这时候知道承认自己是垃圾系统了，果然只是个垃圾系统呀。
“宿主，再警告一次，请不要进行人身攻击。”
小爱的声音饱含愤怒，这次甚至连警报的刺耳声都响起来了。
“抱歉，你家宿主就是这么诚实，每时每刻都在说实话。”凤绯然无奈的耸耸肩，脸上洋溢着“你奈我何”的奸笑。
小爱震撼：“！！！”
这赤条条人生攻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