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吧。”她清咳了声，试图弥补刚才给自己埋下的坑，“爱其实不会消失……”
扭头去看旁边的男人，彼此视线默然碰上，夏眠甚至他每次这样看她意味着什么，再看周围的景色，心里已经有一点点的底，却还是试探问道：“你干嘛。”
“把爱做回来。”
“？我不要。”
“乖。”他轻笑着哄，“去后面。”
是她自己说爱会消失的。
所以他现在也很配合。
结婚以来他们一直中规中矩，没在外面玩过，夏眠自然不知道是什么体验，但根据经验只觉压力扑面而来，纵使车厢空间大也不方便折腾，况且她在家里就感觉累的不行，在外面岂不是腰酸背痛。
思索之间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顾淮将她抱出来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语气怜惜地问：“你想在上面还是下面。”
“……我哪个都不想。”
“你想。”
“我不想！”
“真不想吗。”
“……”
她简直想一口咬死他。
不管想不想人是被抱在车的后座。
车停下这么久依然没有人车辆和行人，安静得夏眠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想来外面车，震很久了，早早地把地形勘察好。
每次做之前夏眠都感觉自己好像饿着他似的，每次都在体贴她的范围内要到最凶，以至于她经常问出之前困惑过她的问题。
为什么三年前她喝醉的那天晚上他什么事都没做。
当真是想做君子吗。
婚前她当真以为这人可能不是禁欲，兴许就是天生的无欲无求，现在算是彻彻底底为自己的天真买单，欲这个字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分明像野兽一样索取到无穷无尽的地步。
喝醉那晚什么都没发生的原因太多，他不想趁虚而入，而且那时的小姑娘看起来挺难受，这时候再做点什么会让人更难受吧。
对顾淮而言思考事情很简单，择优考虑，譬如他当年是想让她留下来的，至少不是那样匆匆忙忙地离开，但在大义面前，男人总是理智一些，当然这份理智也让他有不少损失。
“当年那天晚上……”喘口气的功夫，夏眠低喃着出声，指甲掐入男人臂膀肌肉，似是不满泄愤一样，“你对我真的没有感觉吗。”
程晚静说只有关系纯洁的男女才会平安共度一夜。
这话无疑有些洗脑，乍听有道理，实则是歪理，世界人那么多，怎么可以用一句话打死。
顾淮沉声回她一句：“有——”
“有吗。”
“冲了三遍凉水澡，然后坐在边上看着你睡觉。”
而他干巴巴在沙发上坐一席，什么都没做，也睡不着。
“既然有感觉，那之前呢。”问到这里，夏眠难免恼火，稍稍起身，反客为主坐在上方，“干嘛对我那么冷淡。”
“冷吗。”
“装起来了是吧。”
这话自然让她不满，磨磨蹭蹭地让自己退出来，离开没到三秒，屁股被人不轻不重拍了下。
重新按进去之后，顾淮一手托她一手揽她腰身，“大概那时的我有逆反心理。”
“为什么。”
“说起来比较长，有空带你回老宅一趟看看吧。”
一开始确实是逆反心理，和顾老爷不对付的顾淮对于长辈擅自的婚事安排自然不可能欣然接受，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对小姑娘产生怜惜感，然而越是这样越不想让她嫁到顾家。
顾家的夫人没一个好命，他并不想小姑娘被当成联姻和生育工具，自顾母走后，顾家就像被下诅咒一样，嫁进来的女人走的走散的散。
后来接纳且无顾虑地想要娶她，是在兴和的权八成被他掌控的时候，也是在她离开安城的前段时间，但那时再审视他们的关系和感情，已经迟太久了。
她感情燃烧十多年，期间各种力量和原因支撑着这份主动，等他后知后觉回应，早已枯竭殆尽。
“反正我不管。”夏眠在上面动两下又偷懒地罢手，下颚搁在男人肩膀上，耍无赖道，“女人都是记仇的，以前的事，我们要是吵架的话，我肯定会反反复复提起来。”
“提可以，但不吵架。”
“嗯哼。”
“我不和你吵。”他搂着她的腰，重新将人放躺，吻着她的耳际，“我直接哄你。”
外面夜色和路灯沦为一体，徐徐微风透过窗户，轻轻拂在他们的肌肤上。
这种事做起来，总是让人的大脑忘却所有的烦恼，好像世界就那样了，末日来了也没关系。
夏眠时常提起来，他们之间如果非要衡量感情的话，不论过去还是未来，她的爱肯定是比他多的。
每每这时，顾淮并不会和她争辩谁更爱谁。
他知道，她放下他的时候，是会考虑和别人在一起的，是会接受顾星临的好的。
但他不会。
她走之后，他开始确信一件事，如若她不回来的话，那他的户口本上，永远不会多出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