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灯光照着墙面的浮雕和壁画，巨大的玫瑰花窗色彩斑斓。
这座从中世纪就存在的教堂古老艺术而神秘诡吊。
这时候没有什么人，寂静空旷。经过一排排长椅，来到十字架面前。
林木森做出祈祷样，在胸口划十字。
陈砚挑眉，她还不知道林木森竟然是个基督徒。
看他无比虔诚的姿态也没去打扰他将心意传达。
也不知道上帝他老人家听不听得见。
林木森睁开眼转头静静地望着她。
「你在想什么？」突然被看得有点奇怪，陈砚为数不多的好奇心勾了起来。
林木森脸上漾起月夜流光的温柔色，眼里是从深海底捞起来的纯粹的蓝，「我对着他祈祷，说想和砚砚一辈子在一起。」
陈砚被他逗笑了，「你信上帝？」
「你相信上帝吗？」林木森反问到。
「我不信。」
陈砚脸上全是漠然，她一直如此，仿佛世间一切对她来说不过尔尔。
「为什么？」
清越的嗓音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林木森心里还没来得及漫上闷闷的酸涩，陈砚就向前走了一步拉进两人的距离。
他就听见陈砚的声音响在耳畔，如高山谷间混着融化雪水的溪流泠汀的曲调。
她说，
「我有你。」
（17）
陈砚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很后悔。
她看着旁边人痞笑的脸很想把他头摁在地上。
不记得是怎么被江帆给忽悠上车了，四周人声鼎沸，欢呼声铺天盖地。
她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
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赛道，从路平面延伸到了天上似的。他们的位置靠中间，两旁的空气都绷得死紧，蓄势待发。
陈砚脸色有点白，「江、江帆...」
她一阵耳鸣，听不清车外的广播音响声。
「别怕。」
江帆安慰她到，神色难得严肃，眼里满是认真地直视她，「我永远不会拿命和你开玩笑。」
「坐稳了。」
话音刚落下一秒车子就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陈砚后背猛地砸在坐椅上。
路面上白色的线变成了尖利的刺以眼花缭乱的速度扎进心里，还躲也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