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坐在桌旁,埋下头一口口往嘴里塞饭,身边的护士见状身体似乎放松了些。
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用饭机器,不到二十分钟餐盘里的饭就被我吃了干净。
护士非常麻利地收起了餐具,转身就走了出去,没有多说一句。
门外传来上锁的声音,这偌大的房间又只留我一人。
这是我被关起来的第五天。
第一天,我心绪不宁地等着温泽那边的消息,可是无人理我,我试图讲道理却无人听。
第二天,我见道理行不通,就走吵闹路线,然后我就被强行注射了镇静剂。
第三天、第四天也是如此……
我试了无数次沟通方式,却始终没人能听进去,我终于明白了,现在的我是被当作「病人」关了起来。
在这个房间像极了我妈曾经住过的疗养院,每日我能见到的人只有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的医生。
温泽始终没有出现,我也不敢再闹,每次我一激动,等待我的就是一剂针头。
这种压抑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蚕食着一个人的意志力,我突然想起曾见过我妈被注射镇静剂的模样,会不会她也曾清醒过,却被当作「精神失常」强行安静下来?
我不敢再想,因为我不能崩溃,我要等温泽找我,制造了这么大的一场局,我不信他就这样把我丢着弃之不顾。
在他来之前,我还不能疯。
只是没想到我先等来的人却不是温泽,而是他妈妈。
我坐在窗户边,看着温母迎面向我走来。她身着简洁的套装,仍是如同初见时候的娴静从容,眼角的细纹和隐约的白发,反而增添了几分岁月的优雅。
护士给我们留了谈话空间,关上了门,只是临走时还不放心地吩咐温母有事马上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