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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姜如雪展现出来的天赋和能力，绝对不可能成为某人的粉丝，因为无信仰，才是武者本该拥有的状态。
强者只信自身。
陈擎天不动声色，打量着满脸花痴的姜如雪，问道：“如何离开？”
姜如雪眼睛一亮，兴奋道：“我立即带您离开，”刚走两步，犹豫道，“龙主，邪神那套武功，无数人在追求，你就不感兴趣？”
陈擎天摇头，平静道：“走吧。”
他对所谓的传承嗤之以鼻，觉得我命由我不由天，何必将希望寄托在所谓的传承身上。
陈擎天不屑于所谓的神明，更加不会畏惧。
自己杀了十几个。
也没见神明多厉害。
至于传承，那些顶级的强者，会那么好心留给外人。
反正陈擎天不相信。
帝臣与帝少两兄弟留在石屋里，估计下场凄惨。
姜如雪露出失望之色。
她指着石髓湖，严肃道：“出口在水底，先祖笔记上记载，水底的通道连接外界。”
“龙主，真不要邪神传承吗？”
在下水之前，姜如雪不甘心道，“不死之身，在古武中属于最顶级的功法，不论那一家，都想要据为己有。”
陈擎天笑道：“没事，你自己去吧，我就先走了。”
姜如雪摇头，无奈道：“既然龙主不要，那我也不要吧，因为我相信您的眼光。”
陈擎天笑而不语。
姜如雪似乎明白龙主并未信任自己，便抢先纵身跳下石髓中。
陈擎天回头看了一眼石屋，敏锐感觉到异常。
屋内爆发了精神印记，虽然隐藏很好，但逃不过他的感知。
陈擎天对邪神没兴趣，纵身一跃。
冷！
云爆弹过后，石髓的温度比想象中的寒气更浓郁。
身在水中，即便是陈擎天的体质，也觉得刺骨。
前方有一道倩影在游动，潜入水底。
约莫三十米深度。
陈擎天很快来到一个洞口，跟随姜如雪钻进去，眼前一片漆黑，洞壁上长着说不出名字的水草，还有大量的鱼群，七彩斑斓，仿佛进入了海洋世界。
鱼群很安详，没有因为陌生来人躁动。
它们像是画卷的一部分。
鱼儿的眼睛已经退化，待在原地，没有游动，不过随着两人路过，荡起了涟漪。
猛地。
盲鱼睁开眼睛，扑向陈擎天和姜如雪。
露出了锋利的牙齿。
在漆黑的水中，闪烁冰冷的光泽。
与盲鱼身体不成比例的牙齿，泛着蓝光，疯狂扑向两人，就像是鳄鱼群中，丢下了一块生肉。
姜如雪惊呼一声，没想到会遭遇如此凶恶的鱼群，想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
一条巴掌大的盲鱼咬住了手臂。
姜如雪甩出软剑，所过之处，剑气斩杀，很快，身后漂浮着大量的盲鱼尸体。
鲜血染红了通道。
陈擎天安静的游动，时刻警惕，对于盲鱼的攻击，没有太过在意。
再锋利的牙齿，也无法破开其武道世界。
在武道世界中，盲鱼像是撞击在石壁上，被一张无形的屏障隔绝。
如果盲鱼进攻野蛮，撞得脑袋碎裂。
陈擎天皱起眉头，发现盲鱼攻击性很强，即便留下了大量尸体，依旧不放弃围攻。
姜如雪以剑气舞出了一个领域，阻拦盲鱼进攻。
两人一前一后，摸索着往前走。
大概过了五分钟，常人的肺活量，远远达不到如此长时间。
但作为武道中的强者，自有一套呼吸法门。
又过了三分钟。
姜如雪有些吃不消了，如果再看不到尽头，可能会死在通道里。
她后悔先前的冲动，不应该直接下来。
时间慢慢过去。
前路依旧黑暗。
姜如雪只觉得头晕目眩，憋不住了，两条修长的大腿，拼命往前蹬，速度越来越快，然后变慢，最后漂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