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位于台阶之下的撒旦微微躬身行礼。
萧天阳面无表情地问道：“我只问一句，那部功法是不是玄天留下来的。”
“是，可也不是。”
撒旦说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之后又主动解释。
“如果圣主指的是【帝王天经】，那该功法的确曾经属于天玄大帝。”
“可该功法却不是天玄大帝的主修功法，而是对方终生的启示录。”
萧天阳眉头微挑问道：“什么意思？”
撒旦也不着急，并使用萧天阳容易理解的语言，为其解答内心疑惑。
而他也在十分钟内完成了此项任务。
简单来讲，【帝王天经】属于天玄大帝留下来的笔记。
既记录了其一生的感悟，同时也将他一部分的帝王意志融入其中。
萧天阳之所以会感觉到情绪受到影响。
其中一小部分，自然是如同月神所言，帝王之大绝非一人能全部承受。
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受到天选大地的那股帝王意志影响。
不过，天玄大帝可没有什么坏心思。
萧天阳也能明白对方的好。
因为【无上意志】就是以对方主动瓦解的帝王意志为养料反而形成的。
当然有一说一，萧天阳如今也不会因为此事而斤斤计较。
况且，他是受益者，何乐埋怨之说？
以前之所以会生气，那是因为自身的阅历不够。
简单来说，就是萧天阳依旧是原来的思维来代入现在的身份。
地盘不大，身份不高，那他如此也无可厚非。
可萧天阳现在身系两个位面的发展与未来，那自然不能再怀有那种得过且过的态度。
他可以偷懒。
不过，却是在某些事情办好之前。
他主修的帝王之道，是御人之道。
与以前的手段差不多，自己把控战略目标，并将任务下放到适合的人身上。
因此，他如今唯一扭不过来的地方，就在于Saber不在身边。
至于其他……勉强接受也不是不行。
既然萧天阳不再计较，并将事件了解透彻，那他也就将这件事情暂且放下。
毕竟，他来永夜的目的，可不仅是为了了解相关信息。
“我离开前交代给你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萧天阳在话题结束的那一刻就直接询问。
而撒旦的回答，显然也是内心早有腹稿。
“回圣主，是否能在属下说出答案之前，回答一个问题？”
“问。”
萧天阳只说了一个字。
撒旦问道：“元素国度那边应该已经开始试探了吧？”
萧天阳回答道：“你说得没错，并且试探在我离开之前已经不再收敛。”
撒旦认真说道：“圣主，何不以此将计就计。”
萧天阳眼中闪过一丝神采，内心似有答案一闪而过。
不过，他本人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如何将计就计？”
撒旦在这一刻似乎看到了萧天阳身后的智慧光轮。
“九为极致之数，又有帝王之相……永夜中兴有望！”
此刻，撒旦内心有话一闪而过。
当然，他也并没有耽搁回答萧天阳问题的时间。
他身为属下窥探萧天阳的秘密，本身就是一种十分冒犯的行为。
如果又因此而耽误萧天阳的时间，那他基本就可以为自己考虑未来的退休计划。
刚才的窥探属于自然反应，原因则是他的眼睛也与常人有所不同。
如若不然的话，萧天阳又怎会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