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四周的血肉忽然间向着中心位置凝聚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数丈方圆的巨大肉球。
长白叟与这肉球相隔不过数丈，他能够清晰听到内里传来惊人的澎湃声音，就像是一颗心脏在一下接着一下的跳动。
“噌。”
刹那间，那肉球上面睁开了一只猩红的眼睛，眼球占据了这颗肉球的绝大多数的地方，并且向外暴突而出。
眼白的位置密密麻麻地生长着青筋一般的血丝，看上去狰狞又可怖。
“轰。”
只在一个瞬间，天空的所有神灵灰飞烟灭。
这颗眼睛哪怕只是睁开，都蕴含着混乱无度的可怕力量，要将一切都湮灭。
长白叟傻傻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身体发痒，他下意识就挠了起来。但是只是轻轻一抓，便痛入骨髓。
低头一看，他的双臂上不知何时长出了一个个猩红的眼球，此刻正一眨一眨的盯着他看。
而他抓到的地方，是将一颗眼球给生生抓破了。
长白叟只觉得精神混乱，在他的感知中，他的视角在疯狂的错位。他身上的每一个眼睛都能够看到外面的场景，并且将这些汇总到他的大脑之中。
但这些场景的视角不一，根本无法拼凑成能够让他接收的画面。
“呕。”
他整个人趴在地上，疯狂呕吐起来。
混乱，这一切太混乱了。
他的大脑嗡嗡作响，随时都要炸开。
虽然眼前这颗肉球对他没有敌意，但仅仅注视着对方，他的精神都好似被污染了一般，他的身体也随着对方的混乱意识冲击而出现了异变。
此物要是放在修行界，那简直就是魔道元胎，是至邪至恶之物。
“呼哧呼哧。”
在极度的疯狂下，长白叟忽然间睁开了眼睛，那种令他混乱的感觉消失了。
他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那肉球已经消失不见，再看手臂，那些乱七八糟生长出来的眼球已经消失，但却多了数道深深的血痕，好似有人把他手臂上的血肉给挖走了一样。
但他此刻却不敢去深究太多，他只是庆幸自己还能活下来。
而就在他庆幸之际，远在哀牢山的一座山神庙中，庙宇中树立的一尊尊神像却仿佛遭遇了某种可怕的冲击一般，瞬间破碎，整座庙宇也轰然塌陷。
庙中供应的诸神是朝廷正祀，其祭祀源头最高可追溯到明朝，相传当年的沐王府在此地设立诸位山神祭祀，以镇压山间鬼魅邪异。
虽然至如今声明已经不显，但当地官府还是偶尔会派人祭祀。
在那崩塌庙宇的上空，一颗诡异的肉球悬浮在半空之上。以它为中心，无论是地面还是树林上都结满了厚重的犹如苔藓一般的肉毯。
这些肉毯犹如活物一般的蠕动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与清新的山林格格不入。
但随着肉球上那颗猩红色眼球的眨动，肉毯以竟然的速度向外扩散，似乎要将整座山体都覆盖起来。
哀牢山也是一座名山，附近有不少修行门派。
但此时此刻，这些门派的修士却纷纷心惊肉跳，好似劫难要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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