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楠墨步子一顿，“直接说。”
看了一头雾水的何飞一眼，陈星河欲言又止，最后咬了咬牙，“她好像被人下了药。”
说完这句话，陈星河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僵住了，一旁的何飞也惊住了。
第一次，他们感受到了眼前这个人的眼神有多么的冰冷，就像是掺杂了冰渣的剑一样，扎进了他们的心脏。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客厅里安静得只剩下了呼吸声。
“盛总，我有点话可能要单独跟你说。”好在，客房的门响起，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了一眼何飞后，恭敬地朝盛楠墨点了点头。
医生是何飞的朋友，盛楠墨很少生病，但是每年都会进行常规体检，往往都是他来负责。
一来二去，便也成了半个朋友。
“出什么事了。”见盛楠墨带着医生朝一旁的书房走去，何飞挪了挪脚步，往陈星河身边挪了挪。
中途因为工作的原因，想着现场有陈星河在也不会出什么事情，他便提前出来了。
要是今天的事情给弄岔了，他估计就得提头来见了。
“看看医生怎么说吧。”陈星河摇了摇头，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
何飞见他不说，心又是一沉，转身就朝客房走去。
不说，他总能够自己去看吧？
陈星河眼皮一跳，一把拉住何飞，舌头都打结了，“你你干嘛啊？”
“我去看看啊，你不说我去看总行吧。”何飞皱眉。
要死也得让他死个明白不是？
一听到他这么说，陈星河一张脸皱得更加厉害了，压低声音道，“盛总都没有进去，你去干嘛啊？”
这……
何飞脑袋轰地一响，后知后觉想起刚刚陈星河说的那几个字，嘴角动了动，半天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书房里，医生赵哲远看着盛楠墨阴沉的脸，轻轻叹了一口气，“盛总，情况就是如同我刚刚说的那样，以我的建议，不如用第一种方案。”
他知道不管是哪种方案，对于此刻在卧室里的那个女生而言，都不公平。
可是这样的情况下，她早已经失去了公平的选择。
从业这么多年，跟何飞认识这么久他不是没有帮着他处理过一些乌烟瘴气的病例，但是今天这位……他只能够说是错综复杂。
估计算计她的人也没有想到，除了自己还会有别人出手吧？而两种药一下，却又产生了与预想中截然不同的后果。
也不知道是该说她幸运没有让任何一方要的结果实现，还是该说她不幸……
只是不管怎么样，都苦了那个女孩，稀里糊涂便被人算计中了招。
许久，盛楠墨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里深不见底，“我可以先去看看她吗？”
赵哲远愣了一下，最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看也好，或许就不那么难以做出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