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投来不同的目光。
池萧的视线始终落在贺粼川身上，没觉得他这样说有什么问题，贺粼川在他兄弟面前遮掩他们的关系，在外人面前也这样说，这段关系只有私底下的两个人知道。
“外面下雨了，过来接你。”池萧淡淡地开口。
贺粼川眼里神色复杂，最后笑了一下，“谢了。”
池萧站在一旁看着他跟别人亲切告别。
“你怎么过来了？”贺粼川看着外面的雨喟叹了一声。
“雨太大了。”池萧撑开伞，将两个人都罩在伞下。
贺粼川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那晚贺粼川约了池萧去他家，贺粼川似乎是个很耐心的人，在一切亲密事件上都没有过分急切。
……
很多关于贺粼川的事，已经过了很久，可是仍然被池萧清晰地记得。
已经过了十一点。
“你什么时候回来？”池萧打的第七个电话接通了，没有一丝停息地开口。
贺粼川少见的慌乱，然后一点一点找回平静，“啊？回家……外面雨太大了，今天不过去了，你早点儿休息。”
“我过去接你。”池萧淡淡地开口，手指不自觉落在玻璃上，水珠在外面，怎么他也碰不到。
“不用了。”贺粼川笑了一声。
“粼川哥，你弄好了吗？”轻快的声音传来，在手机里格外清晰。
贺粼川轻声应了一句。
“你在哪儿？”池萧喉咙发紧，克制住声音里的颤抖，手指落在窗沿不自觉收紧，直到骨节泛白。
他努力往好的方向去想，可是他对贺粼川患得患失的心绪一点儿都不能平复。
他很担心。
担心他们没有以后，担心这都是他想象地美好。
在贺粼川有了更多接触，待的更久之后，他这种不安地情绪就在不停地被放大，他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所以也会不停地去胡思乱想。
他怕他留不住他喜欢的人。
“我在朋友家，明天一早就过去接你。”贺粼川轻声说着，嗓音染上了一点儿笑意，“早点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