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眉头紧锁，乔意越想带走那本书他看着就越是心烦意乱，因此干脆将他刚翻出的书从窗户上扔了下去。
乔意呆愣愣地看着陆盛，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因为喉口哽得难受而无法说出只言片语。
他越看越觉得眼前的人陌生。
陆盛冷着脸道：“出去。”
乔意眨了眨有些空洞的眼眸，抹了一下把眼泪然后失落地转身离去。
陆盛看着从手臂处钻出来的黑色脉络，眉皱了一下，总觉得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刚才……
罢了，改天再哄。
*
“乔乔，这些书……”
乔意回过神，壁炉里的火已经完全将他刚才扔进去的书烧没了，但他身旁还有好多本。
要不是老齐提醒她乔意抱着一堆书坐在壁炉旁陆老夫人还察觉不到他的异常。
陆盛昨晚回来了一趟，一大早刚走，乔意这会儿就抱着书在烧，很难让她不联系到陆盛身上去。
“是不是盛盛又惹你不开心了？”
乔意摇了摇头。
“怎么烧书呢，这些……这些不都是你喜欢的吗？”
“我现在不喜欢了。”
说完，他又扔了一本进去。
乔意不再说话了，只是机械性地重复着一个动作，陆老夫人在一旁看着他烧了一本又一本，不免觉得心疼。
昨儿个乔意还好好的，开心地挽着她的手臂陪她看电视，怎么今天就……郁郁寡欢的。
从将他带回家里开始，她从未见过乔意这副模样，就算陆盛再怎么欺负他，他隔日也会开开心心的。
“乔乔，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回来给你赔不是，别难过了。”
“不用了，不用告诉他，我不难过的。”
“乔乔……”
乔意看着壁炉烧起的火，不知在想什么。
“烧完就开心一点吧，不要想了，难过的事情不要想了。”外婆揉了揉他的头发，满眼怜惜与担忧。
乔意轻轻靠在了外婆的肩膀上，问：“我能离开吗外婆？”
“离开？”
“嗯，我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事情，我想找我的家。”
其实他并没想起什么东西，他只觉得自己认错了人。
“家？在哪儿？要是想起来了，我和老齐直接送你回去吧，顺便看看你的家人。”
“外婆，我还没完全记起，我想在外面住一段时间。”
“外面住……”
老人家有些担忧。
关于外面住的事情之前乔意就提过了，也去了找房子，但是因为陆盛很快发现了乔意便打消了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