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给我检查的。”
“太晚了，明天吧，该睡觉了。”
“那好吧。”
乔意挪到里面去了，还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说：“快上来吧，虽然我睡过的地方一点儿也不暖。”
由于小人鱼的手受伤了，只能规规矩矩地睡觉，陆盛怕他疼，也没敢再碰他。
奇怪的是，等到医生来给乔意拆开纱布换药的时候他手上的伤口就消失了，乔意的心惊了一下，连忙把手给收回来了。
他伤口愈合的速度过于迅速了，好像和他们人不太一样。
医生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相信，昨天上药的时候乔意的伤口还血淋淋的，怎么今天就没了，他道：“我再看看你的手。”
一旁的陆盛眉微微一拧，然后道：“你先出去。”
临走前医生还忍不住往乔意的小臂处看，但乔意藏得严严实实的不给看，他只好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便离开了。
乔意觉得自己的秘密好像有点瞒不住了。
陆盛握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臂还是细白细白的，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受过伤，“崽崽，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乔意有些小苦恼，说：“……它自己恢复得有点快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真的不知道，要不然就不会让医生也发现了。
“我是说你的秘密。”
虽然陆盛总觉得自己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还是想要乔意印证。
“秘密……秘密就是……”乔意犹犹豫豫的，最后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看着陆盛道，“秘密就是我是一条鱼。”
陆盛逗弄道：“什么鱼？鳗鱼？鲸鱼？草鱼？”
乔意否认道：“不是那些鱼，我是人鱼，是人鱼！”
乔意就是那条还没有被公布身份的小人鱼。
陆盛勾了勾唇，替他将衣袖放了下来，道：“知道了，乔小鱼。”
“你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我猜到了。”陆盛将小人鱼抱在了腿上，下巴轻轻地抵着他的发丝，“只要与你有关的东西，我都不会忘记。”
“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次开会的时候。”
关于小人鱼的信息记录得实在是太详细了，再联想起之前和乔意一起跳入海中两个人都毫发无损，陆盛基本上就确定了他的身份。
陆盛揉捏着他白软的手，“崽崽还真是瞒了我很久，叶崇和余清都知道也不让我知道。”
“我都说了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情，都是别人自己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