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梦语气很平静，一直说不上多严厉，可就是这样，才让何书泽感觉恐怖。
他知道，乔夕梦现在的反应，是因为他的态度也勉强称得上好，如果他像杜宇宸那样歇斯底里，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那乔夕梦就不一定是什么样子了。
这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让他内心愈发恐惧，不敢造次。
“我钱没了，名声也毁了，那我以后怎么生活……”
“以前怎么活，现在就怎么活。你是画画的，又不用露脸，如果你真有本事，就再开个笔名，卖画赚钱，至少维持生计是可以的。”
“维持生计……”
不到十个小时之前，他还住着豪宅，等着账户上即将多出的一亿巨款，还做着上综艺节目，翻身成为知名画家的美梦……
可现在他能想的，竟然只有维持生计了。
何书泽看着眼前的人，不甘和愤恨快要将他整个人淹没，但是杜宇宸的教训近在眼前，他的拳头攥紧又放开，几次之后，终于接受了现实：“我明白了。”
他唯恐乔夕梦对他不够放心，想要斩草除根，还保证道：“我不会再公开露面了，我好歹曾经是个搞艺术的，脸面还是要的，我知道越闹，只会死得越难看。”
他接过那张名片，转身走了。
乔夕梦也没再说什么，转身朝电梯走去。
回家的这一路，她都没有说话，跟在她身边的墨景言，自然也没有出声。
直到两人进了家门，门一关，乔夕梦瞬间欢呼一声，“我成功啦！！！”
她开心得满屋子撒欢乱跑。
刚刚在外面，是担心有监控，不能将情绪太外露，现在在家，当然不用再收敛了。
她一溜烟跑到窗户的位置，对着窗帘做出欢呼的姿势，“成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