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萧语气不明的小声嗯了一声。
他闭上眼睛，半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温和的光打着却好像能看出来他心情很愉悦。
这表情闻什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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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了什么？”裴青坐在酒店吧台前笑着问他：“何，我很期待你的礼物。”
闻什放下调酒的长勺，工作服是一套白色衬衫，他的头发被领班以丑为由强行梳后喷上发胶。安静清厉的同时，带着禁欲的诱惑力。
“你坐着，我去拿。”闻什指了指面前的位置。
裴青听话地乖乖坐上去。
“闭上眼睛。”闻什说。
“哎，这么正式的吗？”裴青说着闭上眼睛，脸上是愉悦开心的表情。
“那当然。”闻什回答他，从边上的小道回到休息室：“好好闭着，千万别睁开。”
裴青对着声音的方向，比了个：OK
闻什捧着东西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裴青同学半仰的脑袋，他似乎等的有些久，脸上没什么表情，酒吧昏暗的灯光打在裴青的脸上。
闻什步子慢慢地挪动着，直到最后站在他面前。裴青感觉到面前有人：“何，是你吗？”
他记得闻什的话，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但是面前的人不回答他，裴青确实感觉到前面有人。
他试探地睁开眼睛，刚打开一条缝，脑袋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不要睁开。”
裴青捂着额头：“很痛诶！”
面前的人凑近他的脸：“我很轻的。”
“你怎么知道轻？我就感觉很痛哎！”裴青说道：“你已经拿……”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戛然而止，因为他的嘴前有一根纤长冰凉的手指轻轻贴着。
闻什对他说：“三周年快乐。”
——
这件事闻什看来现在都有些想笑，裴青不知道从哪里养成的习惯，喜欢给每一个微不足道的日子定个周年收礼物。
什么初次见面一周年二周年三周年，第一次看流星一周年二周年，第一次同床共枕一周年……
“什么同床共枕？！”闻什看着烛光晚餐格调的一长桌菜品：“咱们俩什么时候同床共枕过！”
“噢，何，你居然忘记了。”坐在另一边的裴青遗憾的说：“就是一年前我们去看流星的第二天……看来你并没有准备礼物，不过也没关系，我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