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泉并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反而觉得他们玩的很开心。
“中心城混入了维娜塔病毒携带者。”颜佳佳重复着这句话，空洞地看着阿冥的眼睛。
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阿冥把主语换成不那么有歧义性的：“审判者要寻找携带者，将其囚禁。”
“审判者要寻找携带者，将其囚禁……”颜佳佳的表情有些扭曲，她的思维在挣扎。
“审判者要寻找携带者，将其囚禁。”阿冥又说了一次，而他重复的这一遍过后，颜佳佳便不再挣扎。
“无论是谁，胆敢阻拦，就地击毙。”
“无论是谁，胆敢阻拦，就地击毙。”
阿冥打起一个响指，朝鹿犬笑笑：“想和大姐姐玩游戏，那我们一起玩跳房子好不好？”
颜佳佳瞬间回神，眼瞳的蓝色还没有完全褪去，此时有些迷茫地看着阿冥：“猫瞳？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
“姐姐，你不想玩游戏吗？”阿冥朝她眨眨眼睛，宝石蓝猫瞳孔变成普通的淡黑色。
鹿犬惊讶地看着他。
…………
“小池，别怕，哥在。”蒙北城轻拍着蒙南池的后背，软声安慰道。
突然，他觉得手下的触感不太对劲，不像是人类的皮肤，倒像是鱼类的鳞片密密麻麻交叠。
蒙北城捧起蒙南池的脸，愕然发现他眼角已经泛出蓝鳞，手指间形成一层薄薄的膜。
“你别吓哥。”蒙北城忍着哆嗦仔细看：“你不要吓哥。”
“哥……”蒙南池迷迷糊糊地看他。
下一句话将蒙北城直接拉下深渊。
“……你怎么不开灯？”
蒙北城握着他的手抬头看向窗外，微弱的白光透过窗帘透进来：“哥现在去开灯，小池等哥。”
“怎么还不亮……？”
“哥，你走了吗？”
“哥在。”蒙北城干涩着嗓音说。
“你快开灯啊……”
“哥开，哥开。”蒙北城一遍遍地摁着开关，耀眼的白炽灯一亮一暗，开关闭合打开的声音清脆地响着。
蒙南池伸出手挡在眼前，眼睛睁大：“哥，不用开了。”
“我看不见了。”
蒙北城赶紧跑过去一把把他抱紧怀里，手掌扣在他后脑勺上：“放心，哥一定治好你。”
“哥。”蒙南池说：“过去了几天？”
这是出事以来蒙南池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蒙北城握着他的手放在唇下亲吻：“四天。”
“那条人鱼呢？”蒙南池问道。
蒙北城身体一颤：“还在找，你放心哥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