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器底部发出咯吱的响声，随即细小的水流开始上沿。蒙南池试图用手去堵，但没有什么用。
显然在双目失明的条件下，智商也有些下降，准确来说是有些迟钝。蒙南池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在容器里站了起来。
虽然他不知道容器前站了几个人，但总有操控机器的人。蒙南池捶打着容器壁：“我们可以谈条件！让许革命过来。”
喊了一会儿，有人敲壁：“南池，不舒服吗？”
这容器不算小，甚至能够一个人蹲下，但别关进密闭容器里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你进来试试看舒不舒服。”蒙南池说，他听出是许革命的声音：“你是在找那条人鱼？”
“不。”许革命难掩激动的说：“我是在找你，南池，你的身体机能在进化。你是人类的奇迹！”
蒙南池：“……”
他使劲敲了敲容器壁：“这不是你把我关起来的理由！”
“蒙南池，你这是在为人类科学做贡献！”
“妈了个逼。”蒙南池跟李石宏待久了，语气或多或少传染道：“谁想为你们的狗屁实验陪葬，你已经弄出一个变异种人类了，下一步是什么？毁灭世界吗？”
许革命似乎无奈地叹气，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人。
水流的速度倏然增大，很快漫过蒙南池的小腿。
蒙南池正在试图抓住头顶的什么东西把自己引体上去，但头顶是光滑的金属，根本没有抓的地方。
许革命痴迷地看着他。
小腿处接触营养液的地方忍不住往一块合拢，中间长出白而透明的薄膜，墨蓝鱼鳞隐隐若现。
很快水漫上蒙南池的腰际。
蒙南池拍打着水面：“你这是虐待，侵犯人权！”
“这世界还有人权吗？”许革命说：“从听说维休冥的存在的那一刻，我就将自己献给了人类科学。”
当水漫过蒙南池的胸口时，蒙南池停止挣扎，减少肺部的负担。他冷静地开口：“导师，您说我是您最得意的学生。”
“你相信导师。”似乎是听到蒙南池的语气恢复尊重，许革命显得格外兴奋：“导师不会让你出任何意外，我们一起造福人类！”
蒙南池感受着手上的鱼鳞，心中冷笑，表面说：“导师，我已经深刻地理解到您。”
“太好了！”许革命激动的把手放在容器壁上：“导师就知道你一定会帮助导师的！”
蒙南池扯起嘴角笑笑，水已经漫到他的脖颈了。他说：“学生一定会帮助您……导师，这个水可以停吗？”
许革命关切地说：“是不是胸闷？没关系，这是正常情况，也是你完成最后进化最好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