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掰开沈卒业的手,把簪子扔进水盆里,然后给沈卒业擦手和刺伤的手臂。
血倒是不流了,但伤口处狰狞得恐怖,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落疤,他倒是有祛疤的药,不过在昆仑山上没拿下来。
突然,他听到一个声音。
有人在地上走路的声音。
不过和寻常人的走路又有些不太一样,声音要更大些,就像是在颅内播放一样,很清晰。
听声响应该是个姑娘。
白无痕皱起眉头,从水盆里捞出簪子,这是他们身上最锋利最能防身的东西了。
他不敢离开沈卒业,在床边守着。进来的时候他谨慎地把门闩关上了,于是听到了敲门声。
如果是调虎离山,他走了沈卒业势必就危险了,所以白无痕没有动,而是问了句:“谁?”
“小女李君卿。”
一个木讷的声音说,听上去很僵硬,像是死人。哦等等,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敲门做什么?”白无痕问。
李君卿:“……我要进去。”
“进来做什么?”白无痕又问。
李君卿:“……这里是我家。”
白无痕:“??”
这就很尴尬了,你在人家家待着,正主回来了还问正主回来干什么。不过白无痕嗅到阴谋的味道:“你不是疯了吗?”
木讷的声音说:“我应该疯吗?”
“我们见你的时候分明是疯的,再者,这么远的路程,我二人快马加鞭才赶到,你是怎么来的?”
李君卿有些委屈的声音生硬地说:“我是一步一步走来的。”
白无痕想起来他们确实晚上没有赶路,如此一来也说得通。如果李君卿日夜兼程,从不休息,追上的可能还挺大。
可是,一个人真得可以不眠不休吗?
更何况他和沈卒业不休息的时候可是驾着马的,怎么也不可能现在到。白无痕仍然没有动,紧握着簪子。
门外的声音又敲了敲门。
女帝你后宫起火了(七)
“我要进去。”李君卿一遍一遍敲门:“我阿爹在里面,我要进去,他半夜会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