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卒业替他完善了称呼:“李君卿。”
他话音刚落,就被白无痕抓着手腕拖进屋子里,并且“嘭”的一声把门摔上,赶紧挂上门闩:“她和你是怎么回事?”
沈卒业看着他的动作,有点想笑:“怎么了你那么怕人家小姑娘,骗了人家什么东西?”
“别打趣。”白无痕把手里一直握着的簪子给他:“昨晚她怎么哭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拿着防身。”
“好。”沈卒业接过桃木簪子,白无痕还挺会挑手的,刚好抓的是他没有受伤的手:“她是我早上起来看见的,小姑娘挺可怜,一个人蹲在院子里看蚂蚁。”
“确实挺可怜的”白无痕叹了声气:“整个义庄就剩下她一个人,我看不像是意外,但确实没有证据。”
“连仙人都没有办法,那我就更不行了。”沈卒业手放在门闩上:“我出去跟她玩一会儿,就当心理安慰了。”
“你小心点。”白无痕想了想,还是放不下心:“我也要去,我和你一块找安慰。”
沈卒业:“……”
最后两个人陪着一个小姑娘跳皮绳,这是民间比较有趣的玩法,女帝时代,女子的身份比较尊贵,摒弃了以前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限制。
李君卿跳皮绳还挺绝,沈卒业和白无痕充当人形木桩,给她撑着绳子。跳着跳着,李君卿突然不跳了,扭过头看着沈卒业。
她不说话,只是看着。
沈卒业也不说话,回看着她。
要死要死,白无痕站在两人另一边,感觉整个空气中气压都低了几度。什么他骗人家小姑娘,明明是沈卒业骗财又骗色吧,不然人家小姑娘怎么一直盯着他看?
诶呦,沈卒业还看她?那么深情的表情被告诉他是逢场作戏演得啊,看不出来啊,这沈卒业眼神里带着含情脉脉,看来是真上心了。
根本不了解白无痕内心想法的沈卒业:“……”
“我见过你。”李君卿突然说。
沈卒业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你是……”李君卿表情带着一抹笑意:“怪物。”
“话可以乱吃,饭不可以乱讲……呸,饭不可以乱吃,话可以……呸,饭可以……”白无痕嘴忙脚乱地说。
最后沈卒业接过话:“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小姑娘既然说我是怪物,总得有点理由。”
李君卿阴森森地对着他一笑,然后继续跳皮绳,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她什么也没有说过一样。而沈卒业表情不太好,明显是在想事情地走神。
后来李君卿什么也没有说,停了下来,然后自己整理着小辫子走了。沈卒业对白无痕说:“现在的情况有些麻烦,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你被我拖累了。”
“什么拖累不拖累。”白无痕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沈卒业要说的是这个:“就咱们两个这样,还提什么拖累。”
沈卒业发现他总是有把好好的话说得莫名其妙,还有点奇奇怪怪,但又实在挑不出来哪里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