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拽了拽沈卒业的衣袖：“卒业，你说万一李君卿今晚没来怎么办？”
沈卒业看了他一眼：“她会来的。”
看到白无痕很迷惑的表情，沈卒业便道：“她说她见过我，我是怪物。你猜，她为什么这么说？”
白无痕想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是想不明白，于是问道：“为什么？”
他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是一个清脆的女声：“阿爹？”
白无痕和沈卒业同时噤声，齐齐地看向门板。敲门声又响了两下：“阿爹？阿爹你在吗？你给我开开门，我进不去。”
门又被敲了两下，然后便没有声音了。
白无痕口型比着：走了？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窗户突然发出响声，把白无痕惊得差点摔了。窗户被钉子钉着，李君卿已经是打不开的。
不过窗户上封着窗纸。
这个是很好戳破的。
比如现在。
一只黑和白分明的眼睛出现在戳破的窗纸后面，她的眼珠转了转，在房间里搜索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沈卒业的背影上。
“找到你了。”
白无痕睁大眼睛，看了眼沈卒业。沈卒业不咸不淡地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白无痕咬咬牙，轻说一声：“对不住了小姑娘。”
窗户被一件床单重新堵住。
李君卿：“……”
白无痕松了一口气，看不见了估计就差不多了。
他转过去看沈卒业，后者淡定悠闲地喝茶。他问道：“一块睡觉？”
沈卒业一口茶差点没吐出来，他呛了两下：“不……咳咳，不用，你自己睡吧。”
…………
第二日。
白无痕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沈卒业。
他按照昨天的流程，走到门口，准备推开门。突然心头一种不太好的感觉让他停住了动作，这种感觉就像是，推开这扇门，就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感觉太糟了。白无痕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沈卒业的痕迹，然后站在门前，喊道：“卒业，你在外面吗？”
没人回答他，至少现在是的。
没等一会儿，白无痕一咬牙，推门出去了。
他睁开眼睛，院子里空无一人，还有雾气。勉强能看见轮廓的亮度，白无痕在院子里翻了半天，没有看到正在洗漱的沈卒业。
那个小姑娘更是没有踪影。
“都去哪了……”白无痕说了一声，然后抬头看向村庄弥漫不散的雾气，这种看不见的感觉是特别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