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实在难受得厉害，但总不能真的让沈卒业经受那种痛苦。白无痕用舌尖勾勒着沈卒业耳廓的形状，呼出的热气洒在沈卒业脖颈上：“明天再收拾你……”
“诶呀。”沈卒业叫了一声。
“怎么了？”白无痕紧张地看着他，还以为寒毒提前发作了。谁知道后者咯咯笑了起来：“痒。”
白无痕：“……”
眼下要紧的事情有两件，一件是沈卒业的寒毒解决之法，一件便是殿试。殿试留给皇城的人锻炼去吧，总不能老傍着他的卒业，出来游玩还要找理由……
总而言之，神医谷是一定要去的，他的话也不完全是骗人的。这个寒毒，必须要治。
沈卒业没有切身体会到这种病给人带来的痛苦和磨难，而他是实打实在师父藏书阁里仔细了解过的。也正因为这样，他必须要解决卒业这个病。
白无痕觉得自己已经无法自拔了。
现在的他，根本没有离开沈卒业这个选项，只有一直一直一直留在他身边这个唯一的选择。他别无他选。
偏偏沈卒业对自己的身体那么不上心，有种寒毒好说不定哪天就过去了也不用受这人间疾苦命运无常生死难定不是人能决定的等等诸如此类的想法。
白无痕努力地想让他的求生欲更强一些，然而都没有什么办法，最后也只是比之前好了一点，至少沈卒业对他是留恋的。
不过白无痕想了个损招。
呸，不是他，是百谷。
百谷说，人，如果有了牵挂，轻生的念头就不会那么重了。你是他的牵挂？不不，他可能会爱你，想和你在一起，但绝对不会有为了你一定不能死的念想。
因为他觉得自己命就到这里了，自然不会想着一定要活下来，只能说沈二公子小时受过的苦太多了。而牵绊，便是……
白无痕想了想，对沈卒业说：“卒业，你有没有想过，要一个孩子？”
沈卒业：“……没有。”两个大老爷们怎么生孩子？领养？不要不要，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小朋友。
当晚，白无痕便提出想在下面试一试。
沈卒业：“……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我真得很想试试。”白无痕诚恳地看着他，还怀疑地说：“你不会不行吧……”
“闭嘴。”沈卒业青着脸：“我去沐浴。”
“我想和你一起沐浴。”白无痕再次诚恳地说道：“我们好久没有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