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余念？
余念怎么敢这么说话？
这当然不是余念，是苏然。
苏然吹开眼前厚重的刘海：“老师？”
最后的结局就是苏然在班主任办公室站了一下午，领了五千字检讨。
一下午苏然什么都没有想，尽力放松大脑，她太累了，有人来训话也是低着头不说话。
原来是这样吗？有意思。苏然从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稍微想了一下。
她穿着难看不合身的校服，刘海半长，苏然把刘海理到两边，摆出个中分。
隔着楼梯，苏然都能听到她先前在的那个班传来的声响，看来是回不去了，省得惹麻烦。
她悠哉悠哉的向校园操场走去，这种学校门卫管得都不严，出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苏然单脚踩上扶杆，手微微一撑，跃了过去，刘海长得又遮着她的眼睛。
该剪个头发。苏然想。
她掏校服裤子的口袋，空得比刚才那女老师的脸都干净。苏然骂了一句，一边骂一边顺着街道往右手边走。
有家便利店，这时苏然已经从裤子口袋掏到上衣口袋。运气不错，有十块钱。
十块钱能干什么，苏然又骂了一句。她一手揣口袋，一手在身旁晃荡。走进便利店。
前台小姐看了她一眼，打量着她的穿着，嗤笑一声转过去涂她的指甲油。
苏然余光撇着她的动作，懒得理睬，在店里逛了一圈，没什么好买的，再说十块钱也买不了什么。
苏然走到前台，问：“有烟吗？”
“什么烟。”前台小姐涂着指甲油，头也不抬的问道。
苏然想了想，平常抽的这种小破店也买不着，就道：“十块钱的，有吗？”
前台小姐笑得花枝招展，放下指甲油的瓶子，端详了她涂好指甲的双手。
“快点”苏然皱着眉头，她闻不得这种刺鼻的气味。
前台小姐娇嗔起来：“急什么急？！”说着腾出一只手翘着兰花指打开旁边的柜子，掏出一盒烟。
白沙。
苏然看着那包烟，揣在口袋里的手伸出来，顺带掏出来十块钱，放在柜台上。她拿起那包烟大步走出去。
找了个稍微隐蔽的角落，拆开烟，抽出一根叼嘴上，才想起来自己没有买打火机。
苏然又骂了一句，坐在台阶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