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犰回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嗯，那你又是怎么和王家那位小少爷结识的？”
“这……能不能也别问。”柳伊人挠挠头，扭的那条腿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了，她不想把这件倒霉事宣扬出去。
夜犰站定，没再走，也没回头看她，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国主知道殿下的行踪。”
柳伊人疑惑地看着夜犰的背影。
“殿下被传唤过去，现在还没回来。”夜犰继续道：“本来没想说什么，也没怀疑到柳小姐头上。”
他不再叫她丫头，而是换成柳小姐这类疏离之词。
柳伊人低下头，看着他的衣摆，光遮住她小半边脸，显得整个人置于黑暗当中：“所以你开始怀疑我了？”
“知道刚才那位吗？虽然不知道柳小姐是怎么同他认识的，但娄兀郢是太子的追随者。”
“知道王家那位小少爷是站在哪一派的吗？他亦是太子一派。”
夜犰自问自答，起风了，风吹得他发丝微扬：“我最近真得有些心急，抱歉。”
柳伊人看着他，没说话。
“慕容已经呆在那里一天了，我的人没有半点他的消息。”
柳伊人还是看着他，语气不明道：“所以你就开始怀疑我？”
“这种情况下，我只能这么想。”
“我，不是。”柳伊人走到他旁边，和他并排着：“消息不是我泄出去的，王家那位公子是因为我腿扭了送我过来的。”
“你的人如果真得在，应该有我进门腿扭伤的消息。”
“至于娄兀郢，我真得不能说。但我保证我是第一天认识他，在一个时辰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还有什么需要我解释的吗？”柳伊人抱着手语气不善道：“不过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是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才让你有这样的推测吧。”
“确实。”夜犰听完她的一番话后，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仿佛只是听到了什么无关痛痒的事：“我想了想，从刚开始认识你，结识你，发现朱雀，乃至在玄武地的种种表现。”
“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可靠性。”
“但你已经契约朱雀了，神兽的眼光虽然不可靠，总归是有点可信度的。”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相信我？”柳伊人打断他的话，平静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都知道你不知道吗？！”
“如果不是你契约了朱雀怕你多心，我开始就会拷问你。”夜犰笑了笑，低头想着什么。
“现在不打算瞒了？”柳伊人嗤笑一声，觉得可笑，原来自己眼里什么阳光可爱的大男孩是这样的。
实在是自己脑子有毛病。
夜犰也放开了说，破罐子破摔，不打算演了：“所以慕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