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渭生愣了。
“接下来，你要去处理策划案的问题，叫我们全部门一起留在公司加班重写策划案。”
苏柃感觉到沈渭生钳制住他的手有所松动，便趁机挣脱开，将沈渭生的被他踩碎的手机捡了起来，他尝试按了一下开机键，满屏花屏。
……踩手机固然一时爽，苏柃这时候恢复了理智，当事人冲动过后表示非常后悔。
苏柃把碎裂屏幕撬开的玻璃渣按平，说：“那个……你这手机多少钱？”
沈渭生：……
沈渭生说：“你和我讲讲那什么——超能力的事儿。”
沈渭生便捏着下巴，皱眉听苏柃把自己所有经历过的轮回都讲了一遍。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说：“也就是说，只要你想离开我，或者是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城市，时间都会重置吗？”
苏柃点了点头。
沈渭生便又说：“那照你这么说，傅琰与目前唯一能够帮助我们的联盟是同伙，这样很不好办。”
“其实还有一个解决办法，就是我们安于现状，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只要躲开了追捕，时间的流逝也不会受到影响。”
沈渭生说完之后，反而自己沉默了。
这意味着他们彼此将终生绑定，无论精神上还是身体都不能有逃脱的欲望，稍有不慎还极大可能被打回这个一无所知的12月31日。
但是苏柃犹豫了。
他一向不是个激进的人，光与傅琰的周旋就已让他苦不堪言，更不提还不知隐藏在何处的超能力者联盟。
如果能通过这样的捷径解决这一切，苏柃一定不吝去选择。
这是对于他和沈渭生这样的两个普通人，最好的选择。
这是赌上二人一辈子绝对的忠诚和爱意所约定的承诺。
事已至此，苏柃竟然有点露怯，说：“你真的愿意为了我放弃你自己的一切吗？”
沈渭生脸上竟出现了一丝迷茫，说：“我不知道，苏柃。”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在指引我，我觉得我必须去这么做。”
“但我只相信我感觉到的，我这样做，是因为我觉得该这样做。”
苏柃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见傅琰、坠入冰湖的那一刻，沈渭生所说的也是“冥冥之中”。
到底是什么促成了这一切——为什么沈渭生会毫无保留地如此爱他？
只是现在的苏柃无法思考，他已经疲于无尽的轮回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