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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终09——王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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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丢了西戎主城,还在强撑什么?”语毕,长剑再次冲来,几乎是压着努赤澜的眉目扫过。

好在他后仰支地,躲过这一招。

“丢?单凭几封军信就认为泉州城是被你们攻下的?”努赤澜狂笑格挡,“你以为我们集结于此是为了背水一战?”

温昀眼珠转动,向后了一步:“你什么意思?”

“城中一个百姓都没有,你还不明白吗?”

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局。

水珠突然降临,一颗颗打在努赤澜的脸上,他掂了掂脸上的水渍,凉爽间盖着黑烟:“我告诉你,这才叫门吃。”

一座城,换一次绝地反杀。

“你教给我们的。谢谢你。”努赤澜勾唇间再次挑起中间,厉风夹着杀意,逼向温昀的颈部。

温昀被打得措手不及,只得将剑竖起拒挡,可惜重剑分量之沉,温昀还是被伤了外服,不过并未伤及颈动脉,出血量也只是微博些许。

温昀被激怒了,瞪着努赤澜身后的温良:“你帮着外人害我!”

“是你想要杀我!”温良握着骨弓,“你投降吧,别再做无畏的牺牲了。”

大齐士卒也好,西戎士卒也好,都在今朝折损不少。

温昀却冷笑:“凭什么?”

努赤澜横剑在前,卸掉了身上的盔甲,以便提高速度,打算接下去的一招分胜负:“凭什么?你被齐国先帝藏匿起的那一刻开始,他便不打算把你算作王位候选,先帝许你平安一生,你却偏要来闯。”

“放下剑吧!大哥!”若是回头,还有一念生机!

温良知道,努赤澜这一剑刺出去,就再也不会允许温昀站在自己面前。

谁知温昀执迷不悟,提着剑就冲了过来,努赤澜没有盔甲作挡的身躯不过血肉,虽有速度的优势,却架不住刀剑无语,温良的双眼都跟着发晃:“阿澜!”

努赤澜的膝盖如被撕扯一般,剧痛难忍直抵心房,双腿跟着一软微微下倾,温良又跟着惊叫一声:“阿澜!!”

温昀的光华剑离他的身躯不过几寸而已,难道这一次交锋要失利了吗?

谁知努赤澜崛身而立,反而向前两步,却在剑刺入自己胸前的一瞬踏地一闪,俯身躲避的同时,绕到了温昀的身侧,重剑拦腰而至。

血光被融进了雨中。

温良捂住了眼睛,亲哥哥在自己的眼前成了上下两段。

没有留下遗言,没有心怀悔过,甚至……没有任何挣扎。

纵使帝王又如何,还不是蜉蝣撼树,一场贪梦。

“大哥…”

温良跪地,心中说不出的悲伤逐渐迷了眼,他吹丧着脑袋,“我宁愿你失踪,永远都没有被找到。”

可这,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话术而已。

一场春雨来袭,滋灭了涂炭的火光,淋湿了两国疲惫的肩膀。

梦兰是第一个赶来的,看着地上的尸体蹙紧了眉:“我们…我们赢了?”

所有的发丝披在脑袋上,没人看得清温良的表情,只有一个模糊的声音:

“……战争,从来没有……输赢……”

[六个月后]

齐国,亡。

都城京兆,空城。

贵胄王爵,改姓。

齐国听闻了太多西戎野蛮的故事,有抗争到底的顽强派,也有靠近边部的亲和派,统一之路漫漫,却并非没有尽头。

努赤澜这一次南征足足六个月,两人便整一百八十天未见。

三只豹子已经长大了许多,日日跟在温良的身旁,见他忧虑就总是探着脑袋求摸,门外终于响起那个日思夜想的声音。

“看来王后也不如书信那般念我念得紧。”

豹子们许久未闻努赤澜的声音,免不了生疏,全都伏地弓背,像是要扑出去。

温良一把扯住烈阳的后颈肉:“回来!”

“哟,王后生猛了,徒手驯兽。”努赤澜的笑意掩在木门后,门是敞开的,他却只是站在那里。

“怎么?怕了?不敢进来?”

努赤澜的蓝眸对上豹子的犀利眼神,野兽间的打量。

不知对视了多久,房内的冰块都不再发寒,暑热打得双方都有些口干舌燥。

豹子性野,就算已被温良驯服,却还是对陌生人有着攻击性。

努赤澜倒也不怕被三只围攻,脸面桀骜得很:“没良心的,才半年就把我忘了。”

听到这话,温良的嗓子跟着一热:“你若是再不回来,连我都要把你忘了。”

三只豹子察觉出了主人言语中的退让,自然没有再僵持的必要。

没等温良继续埋怨,熟悉的怀抱便盖了上来:“怪我回来得不及时,怪我。”

两人都闻到了彼此身上熟悉的味道,什么话都无须再多。

沉默的相拥着,连潮热的空气都显得多余,帷幔根本藏不住两人炽烈的爱意,双唇紧贴间,没有任何距离再让他们可以分离。

床板时不时传出的吱呀声,成了豹子们疑惑的催眠曲,明明是白昼,屋内却睡着了一片。

满是餍足。

直到晚膳双缇进来叫,两人才不舍地从塌上爬起,温良替努赤澜整理着衣衫,口中直叨:“这天下一统,有的是需要磨合的地方,各地暴动,想必还要继续镇压。”

“这两年熬过去便好了,什么事情都是开头难。”

温良却还是愁眉不展:“也不知嫂子如何了。”

得知对方有孕,白青却内虚严重。

努赤澜牵着温良的手:“我带你去见个人。”

旁侧便是阮玉阁,温父温母便住在此地,现在突然将温良领来是何意。

未等温良开口,白青的嗓音飘出了房。

温良这才明白:“……你把我嫂子接来了?”

“是,因为她身体孱弱,路上才耽搁了些,否则我该早些日子回城。”

他总是这样。

什么事都想在温良前头。

就好像,天生就是来哄他高兴的。

“阿澜。”温良顿住脚步,不急着进去。

努赤澜回身,眸子里掺着专属偏爱:“怎么了?”

温良的唇瓣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你。”

薄薄的夕阳散落沿墙,落入了温良的眼中。

只听努赤澜轻笑了一声:“不,幸运的是我。”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