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一干人等都走了个干净。
088 关系
还没等江景开口，应潇就掀开珠帘冲出来，跪在他身前。声音低压带着哭腔，“王爷，您总算是回来了。”
江景心中早有些揣测，见状还是始料未及，连忙扶起她，待看见她那张与他记忆之中大不相同的脸，又有些愣怔，“应潇？”
“奴婢在。”应潇应着，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一遍江景。
他却有些回不过神来，艰难揣测道：“你扮的是翟德妃再世的戏码？谁叫你这样做的？”
应潇多年不见江景，深宫苦等几载的心绪都在此间破散开，她使劲收住眼泪，叫江景坐下。说起她这些年来的经历，寥寥数言，轻描淡写。
说霜菱死在皇帝亲卫剑下，说她辗转求了徐衍送她进宫。
“徐行之？”江景细细琢磨这个名字，脑海中好似有一股涓涓细流即将流出，又被什么东西生生束缚住。
“对了，王爷，你回来至今可曾单独见过徐大人？”应潇忽然抹着泪问道。
江景将手掩在袖中，拇指与食指指腹轻轻捻着，“我乍归京，还没来得及单独见他。”
应潇闻言，又有几分破涕为笑道：“没关系，您别伤心。”
“您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以后的日子就还长着呢！”
江景默然，原来在应潇眼里，他回京没能单独见徐衍，应该伤心。
“徐大人这些年来为您做了很多事。”应潇一直在断断续续地抽噎着，一时竟把她自己丢在一边，只是细数徐衍这些年来的履历，说着说着，倒是很有替徐衍抱不平的意思，“王爷，虽然婢子不知道您这些年来在外如何境况，或许您自己有什么筹谋，不便透露自己的消息给别人，这些婢子都能理解。”
她哭着说：“但您不该不告诉徐大人啊，他等了您这么些年，婢子都看在眼里，您怎么舍得让他一直以为您生死未卜，日日为您担惊受怕。”
什么？
江景不能在凤池宫待太久，他出来后，祁镇翊也没说要见他。
这是因着应潇去见他了。
江景出来的时候脑子有些混沌。
他从前同徐衍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肯在京中替自己筹谋？知己？挚友？还是旁的什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回了王府就碰上了徐衍在府里候着他。
“微臣见过平津王。”
“王爷离京七年日久，王府一应人事礼制或有欠妥，臣奉皇命，照应王爷事事周全。”
看吧，这样的语气，怎么也不见得从前就有多亲厚。
自归京至今，江景确实是第一回单独见徐衍，第一回不隔着旁人离他这样近。